物,恐怕非同小可。
孟渊望着桌上的笔架微微出神,他道:“在追查太子遗孤的线索之时,老夫曾和那玄天教主交过手,那老匹夫的武功强的无法言说,虽未曾以命相搏,但若真的拼力一战,恐怕老夫凶多吉少。”
说着,见陆寒江面露异色,孟渊又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那老匹夫若是还活着,也有差不多得有一百岁了,气血衰败之下,一身武功恐怕剩不下几成。”
不过可惜的是,孟指挥使猜错了,陆寒江并不是在担忧那老头的战力,而是对这件事本身兴趣极大。
他挫着手掌,感觉自己沉浸已久的江湖热血有沸腾的迹象了,见孟渊似有避开不谈的意图,连忙追问:“之后呢,孟叔你试探出他的实力深浅了吗?”
“并未,”孟渊轻轻摇头,凝神道:“老夫动用了所有玄天教内部的暗子,想方设法地给他下毒。”
“......”
陆寒江脸上的激动之色慢慢僵住,刚刚燃起的热血很快就冷却了。
尽管换做他大概也会这么做,但陆寒江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孟叔,你也不怕别人说你卑鄙吗?”
“朝廷的事,哪有卑鄙一说。”
孟渊略带遗憾地道:“只可惜那老匹夫命硬,人手损失代价仍旧要不了他的老命,所以老夫只好——”
“亲自出马和他一战?”陆寒江插嘴道。
孟渊瞥了陆寒江一眼,说道:“不是,老夫打算发信召来锦衣卫大军,配合边境卫所军队,直接以人数之优踏平玄天教。”
“......”陆寒江的脸色第二次僵住了,他感觉自己成长到如今这个地步,孟老爷子起码负一半责任。
彻底对江湖故事没了期待的陆寒江问道:“所以,后来您老为何又停手了?”
孟渊眯了眼道:“玄天教树大根深,要找出全部的据点并不容易,而在老夫差人探路之时,京城传来了消息,太子侍卫尚有一人生还,还带着太子所持有的信物玉佩,有人猜测太子遗孤便是托付给了他。”
“是戚家。”
“不错,因此事来得太巧,逼得老夫无法对那玄天教挥戈一击,陛下又有诏命,老夫只好放过玄天教,回京去调查戚家之事。”
颇有些往事如烟的感觉,孟渊叹道:“戚家那人藏得深,锦衣卫虽先一步查到他的踪迹,但却未发现那孩子,几年后,他主动现身之时,身边已经多了个秦羽。”
“如此说来,倒确实有些刻意了。”
话虽如此,但陆寒江还是对那秦羽的身份持怀疑态度,不过倒不是对那太孙的身份,而是他觉得,这人的身上真正的秘密,恐怕并不是这个。
因为有一件事陆寒江一直藏在心底,谁都没有告诉过,甚至连孟渊都不知道。
那就是在多年前,他曾经在京城里遇到过皇甫灵儿,尽管只是一面之缘,但想必他终身都不会忘记。
若那秦羽不是真的羽殿下,皇甫灵儿何必冒着被锦衣卫发现的风险来一趟京师,话句话说,冒着如此大的风险也要来京,太子妃所为的到底是什么。
不怪这皇甫灵儿是天下第一,女子最有魅力的神秘感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陆寒江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她一层层包裹的面纱之下,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