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安抚道:“别急啊,先听我说完,东西我肯定是要带走的,但是朝廷未必会发觉,咱们可以来一招瞒天过海,反正人家供奉的是石头,天下的石头那么多,总有差不离的可以替代一下。”
栖云目光深沉,他看着北冥道:“贫道不明白,道友为何非要将那古怪的天石带走,难不成就是为了古籍里的几句话?”
说着,栖云看了一眼沉默许多的沧月,他的目光越发深邃:“前几日沧月姑娘言说卜算一事,道友看起来似乎是不信的,可千百年前的道法先籍记载与如今这卜筮卦象又有何区别?”
“还是有些不同的,”北冥扬眉道:“起码书上没说我会英年早逝。”
说罢之后,北冥哈哈大笑离开了屋子,想来是去找替代用的石头了,看来他心意已决,三个人是劝不回来的。
栖云只是摇摇头,起身也要走,上阳有些拿不定主意,他看向了对方:“师兄,我们该怎么办?”
上阳心里有些纠结,从理性上讲,北冥这是自找麻烦,他们就该远远避开免得惹上一身骚,但行走江湖讲究一个义字,若是此刻他们离开,难免有趋利避害之嫌。
而且,上阳悄悄瞄了一眼沧月,他此刻心尚未定,此时叫他离开,他恐怕也是迈不动脚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且看着就是。”栖云淡淡地说了一句,随后离开了房间。
现在只剩下上阳和沧月两人,气氛有些沉默。
上阳想要找点话题,看着正在出神的沧月,他咳嗽了一声道:“沧月姑娘今日似乎话有些少。”
沧月闻言抬起头来,皱了皱鼻子道:“你的意思是我平时废话很多?”
上阳连忙摇头:“当然不是,只是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沧月翻了个白眼:“真是的,知道姑娘家有心事你还开口问,难怪你下山历练还得带个师兄。”
上阳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去,沧月扑哧一笑:“开玩笑的啦,上阳大哥比起栖云大哥还是更好相处些。”
听到这话,上阳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明亮,沧月弯了弯眼角,目光有些沉重:“只是我现在确实有些烦心,也有些迷茫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讲话会有些冲,上阳大哥别和我计较。”
“怎么会,”上阳立刻说道:“姑娘若有什么难处,大可与我说说姑娘是在担心北冥此举容易惹来朝廷的追杀吗?”
沧月轻轻摇了摇头,她两手托着腮,将脑袋放在了桌子上,语气幽幽地道:“还记得之前我说过的预言吗?”
上阳点点头:“原来姑娘是在为这事担心,的确,苗人卜筮之法与中原道家相去甚远,我听来根本是云里雾里,恐怕只有我师兄能够参详一二。”
“你听不懂很正常啊,因为那些都是我随口胡诌的啦。”沧月理所当然的话把上阳惊得是目瞪口呆。
沧月嘻嘻笑着道:“其实啊,我根本不会什么预言,和北冥大哥的情况差不多,我说给你们听的那些奇奇怪怪的预言,其实都是我在灵月族里的古籍上看来的。”
“原来如此.”上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后道:“既然预言本就子虚乌有,那姑娘还在担心什么呢。”
“那,如果我告诉你,到现在为止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全都和古籍上预言一模一样呢?”
沧月扬起脸来,只是那明媚的笑容中却充满了惶恐与无助,她的语气轻飘飘的,仿佛身处无垠的虚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