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栩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把这些地契甩到了沈谦和沈隽的脚下,转而亲自扶起了谢涵。
“皇上,侄媳多谢皇上的肯定。”谢涵的眼泪喷薄而出。
“傻孩子,哭什么,朕这些年令你受委屈了。”朱栩摸了摸谢涵的头。
“皇上叔叔,自家人不说这些,我们为叔叔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侄儿现在就问今儿这案子怎么了结?”朱泓把谢涵拉到了身边,不动声色地隔开了谢涵和朱栩。
“沈公,沈大人,朕念在你们沈氏一族这些年忠心耿耿的份上,也念在我们即将成为儿女亲家的份上,这次就不大开惩戒了。来人,革去沈夫人的一品诰命,即日起送去家庙清修三年。”
“皇上,微臣不服。”沈隽磕头道。
“皇上,微臣想问问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朱世子?朱世子私自捆绑朝廷的一品诰命夫人又该当何罪?”沈谦问道。
“沈公,沈夫人私闯世子府在先,私自查抄在后,你们先告诉朕她该当何罪?”
“回皇上,大夏律法有明确规定,私闯民宅非奸即盗,打死勿论,沈夫人私闯的可不是一般的民宅,是亲王世子府,理应罪加一等;大夏律法还有明确规定,藐视皇恩者轻则笞杖二十重则进株连九族。沈夫人私自带人查抄亲王世子府,往小了说是僭越,往大了说是谋逆,是想代替皇权。”谢涵替他们回道。
“回皇上,微臣的母亲绝对没有僭越或谋逆之心,她只是被舍妹之事气糊涂了,一时忘了谢妹妹如今贵为亲王世子妃,以为谢妹妹还是先前那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母亲是作为姨母的身份进谢妹妹的院子想为舍妹讨一个公道,行事未免偏激了些。”沈岑跪下去磕头道。
“皇上,内子是一个女流之辈,一时气愤不过做事偏激了些是有可能的,至于僭越或者谋逆是绝无可能的,这个罪名我们沈家是绝对不认的。”沈隽也磕头道。
事到如今,再辩下去也没有意义了,他能做的便是为顾瑜减轻些罪名,为沈家争取点好名声。
“罢了,沈夫人虽然没有谋逆之心,但僭越是实打实的,沈公,朕看在你们沈氏一族的份上今日暂且就不罢免她的一品诰命身份,不过三年的家庙清修还是必须的。”朱栩退了一步。
“回皇上,臣妇不服,皇上明摆着是偏袒谢氏,臣妇今日受此奇耻大辱皇上非但没有责怪朱世子分毫反倒给臣妇扣了一堆的罪名,臣妇没脸见人了,不如血溅当堂以明臣妇之志。”
顾瑜说完真的向一旁的柱子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