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光明。
他半跪在地,诚恳的开口道:“末将多谢皇后娘娘出手相救!”
楚云汐莞尔一笑,将跪在面前的人扶了起来,缓缓道:“左丘将军为北辰国效力数十年,本宫顶多算是代百姓对左丘将军以致感谢罢了,医者救人乃是天经地义,不足为道。本宫尚有一件要事未处理,告辞了。”
待到她离开的时候,整个左丘府上下的大小老少都前来恭送,跪地道:“恭送皇后娘娘!”
楚云汐走上马车,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左丘府,左丘骁仍负手站在最前头,目送着她们的马车渐行渐远。
她的唇角露出淡淡的一抹笑,合上了车帘。
坐在软塌上撑着下巴的燕誉之皱了皱眉,忍不住问道:“我说楚云汐,你还真是有办法,居然连左丘骁都给收入麾下了,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仅仅是因为你救了他的娘?”
不会这么简单吧,以他对左丘骁的了解,那个人绝不是个能轻易被说服的人。他既然已经站在了反对北辰皇后的战线上,究竟是什么事让他对楚云汐的看法有了一个彻底的改变呢?
燕誉之很想知道,他想用这招去治一治军营里那些不听管制的兵将。到时候看谁还敢对他这位燕亲王不服气?
楚云汐摇了摇头,缓缓道:“你可听说过‘以德报怨’这四个字?”
“你便是用这个法子对付的左丘骁?”燕誉之挑了挑眉道。
“不错,我曾在百官面前与他比试了一场箭法,令气焰正盛的他输得心服口服。”楚云汐将那比箭一事轻描淡写的带过,笑道:“而后我得知左丘骁的母亲患有重疾,便以白医族族长的身份来此治病救人,说来也很简单,想要收服一个臣子的忠心,硬碰硬是绝对不行的,还是要通晓办法,对症下药。”
楚云汐瞥了愁眉苦脸的燕誉之一眼道:“想必你在军营中一定碰到了不少麻烦事吧?那些军营里的将士都上过战场,他们信服的也必定是有着赫赫战功的将领,你这位燕亲王那些人的眼里定还是个纨绔公子,想让他们的看法有所改变,你可要多想想巧办法了。”
燕誉之不耐烦的将额前的两缕鬓发甩到一边,不服气的应了一声。他什么时候弱到需要楚云汐一个女子来劝勉了……
“对了,我倒是听诺儿说,宁王近日以来常常送花到你的寝宫。”燕誉之转移话题,开口道:“那家伙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百里宸风那个醋坛子竟然能容忍得下?以他的性子,早该把宁王给扔出离皇城十万八千里的地方,让他再也没有机会碰到你一根手指头吧?”
楚云汐笑了一声道:“不,将宁王遣退的人不是他,而是诺儿。”
燕誉之的眼底闪过一抹惊愕之色,抽了抽嘴角,追问道:“什么?诺儿那个小娃娃有这等本事,敢跟皇叔叫板?”
宁王好歹是个北辰国的王爷,他很好奇诺儿一个小娃娃是如何对付得了宁王的。
楚云汐想了想那日诺儿抱着一大捧凌霄花信誓旦旦的跑来她的寝殿里的模样,点了点头,笑着道:“没错,诺儿这孩子的小脑袋里想着的东西,可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深得多得多呢,你可千万别小瞧了他。”
燕誉之叹了一口气,长吁道:“不愧是百里宸风的儿子,他们父子二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连吃醋的劲也是一模一样……”
楚云汐掀开车帘望了一眼天色,忽然想起她在宫里与百里宸风之间的约定,两个时辰就快过去了,她却没返回宫中,阿风不会等急了吧?
可是那株千年何首乌对她而言至关重要,无论如何她都要去一趟白银山庄,一探究竟。
“连翘,传个消息回宫,就说本宫要耽搁些许时间才能回去,让皇上不必担心。”楚云汐的眼里有些不安,开口说道。
……
有燕誉之的带领,马车抄着近路行进了不到半个时辰,楚云汐就看到了一座傍水的高山。
燕誉之不紧不慢的解释道:“这里就是富甲一方的白银山庄所在的栖梧山,据说这山庄的庄主是个怪人,从来不见外客,平日里唯一的喜好就是搜集世间的奇珍异宝,然后再将那些宝贝卖出去,换成千两白银存放在山庄里,据说这座山庄所在的栖梧山的中间就是庄主用白银堆成的,也便有了这个‘白银山庄’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