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请讲。”虢石父谦恭的说道,自从褒姒受宠以来,他对这褒家的一主一仆态度大变,早就没了她二人刚进镐京城那日的趾高气昂了,脸上谄媚的笑容叫人十分受用,连廿七都不觉得得意了起来,“刚才与大人对弈之人是谁?”
“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人物,姑娘不知也罢!”虢石父说道。
廿七轻轻的叩了叩桌子,看着虢石父上下打量着,这叫虢石父只好笑着又改了口,“那是郑夫人的哥哥郑伯友,郑国的宗主。”
“郑国宗主……”廿七重复了这七个字,看着刚才郑伯友离开的那条小径,“既然是郑国的宗主,不在郑国好好待着,来镐京做甚?”
“郑夫人得宠后,大王就降旨要他来镐京城待命,这命待了有几个年头了,如今闲赋在家,没什么事可做,老夫无聊之时便请来对弈而已。”虢石父解释道,“这郑伯友乃是赵叔带一派,这一二日的,赵叔带上朝进谏,弹劾你家主子,我便约他来套套口风。”
“上卿大人倒是关心的紧,”廿七不由的笑了出来,“我家主子便是差我前来拜托上卿大人,赵公那一行日日围困琼台殿,时间一长只怕是我家主子也拦不住,还望上卿大人想想办法,如何是好?”
“姑娘回去转告娘娘,明日起,他们等人必定不会再出现在宫内!”虢石父笑着捻着自己的长须,脸上露出着一种老谋深算的表情。
“大人此话当真?”廿七看着虢石父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她不明白虢石父为何要帮褒姒,事实上自虢石父送褒姒入宫的那日起、褒姒得宠的那天开始,他就不能不把所有的身家性命压在这位周王新宠的身上了,他们之间的利益牵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