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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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阵之中，尤藏杀阵！

数十柄残余的古朴长剑，转瞬间便聚拢于一处，气机流转暴涨而起，凝结在剑身之上的剑气，更加浓厚。

原以为那数百柄悬空而立的雄壮剑阵，已经是足够强悍的杀阵了。可谁能想到，这看似仅剩的数十柄长剑，无论是气机还是剑气，丝毫都不曾弱于先前的那座巨大剑阵。

苏春生站立原地，满身血污，几乎没了原本的模样。

丢在地上的那面古朴的镜子，也已经碎裂成了数十块，就这么散落在土地上，毫无光华而言。

先前被数百柄长剑激荡而下砸在身上，饶是苏春生天象境的修为，都难以抵挡。而那面一直都藏在怀中的古朴镜子天井镜，便成了一道天堑，为苏春生抵挡住了近四成的剑气杀伐。代价却是，这一面古朴而又神秘的镜子，以及镜子之中绝世独立的那一方小天地彻底消散不见，包括镜子之中的人！

原本苏春生并不像以此为代价，一来是因为这面镜子本就是南海观天宗的镇门法宝，毁在自己手中，多半有些说不过去。二来，便是因为在天井镜之中的小洞天中，位于二层的那位魂魄寄居的剑修，苏春生对其观感不差，而且也知道，镜子一旦毁了，便意味着那人便将彻底的消散于天地之中，连同记忆一同被毁掉，世间再无此人。

只不过，就在苏春生以躯体硬生生的扛着那一道道凌冽剑气激射的时候，镜子之中的那位剑修却以一句话，让苏春生放弃了。

因为那位曾经名扬天下的剑修以心语告诉苏春生，堂堂剑修，死在这么个破地方，太憋屈了，甚至还告诉苏春生，自己早已身死，却能看到苏家再度掀起江湖大浪，已然足够。

如今，天井镜被毁，天地之间再也无那人落脚之地。

而此刻的苏春生，已然陷入了暴怒之中，因为那一道道激射而下的长剑，因为这座剑阵，因为布局之人，因为北边这些所谓的大人物！

眼看着那座盘旋于空中的小剑阵再度激荡而下，苏春生猩红的眸子之中满是滔天恨意，顾不得满身猩红的血水，双手握着赤霄剑，狰狞的低吼一声，双手向前，一剑猛然递出！

数十柄古朴的长剑之中，有一柄不过一尺余长的短剑，率先激荡而下，狠狠的砸向了苏春生。

剑尖对剑尖！

剑气瞬间纠缠起来，那柄古朴的短剑之上，一道道剑气如同长蛇一般，狠狠的递出，不断的侵袭向前。而与此同时，光芒暗淡的赤霄剑上，也流转起了一道金色的气机光芒，剑身之上，绽放出一朵朵刺目的金色莲花。

剑气爆裂的声音宛若那新春里的爆竹声响，噼里啪啦的不绝于耳。

寸寸剑气爆裂的同时，那盘旋于空的第二柄古朴长剑，已经顺势而下，直奔苏春生的肩头而去。

原本双手握剑的苏春生脸色不变，却瞬间腾出一只手来，猛然向前一抓，那柄激射而下的长剑便已经被握在了手中。剑身之上的剑气流转丝毫不弱，苏春生握住那柄古朴长剑的手，瞬间被一道道剑气炸裂的血肉模糊，可饶是如此，那柄长剑依旧未能前行分毫，就那么死死地被苏春生攥在手中。

紧接着，第三柄长剑激射而下，却不是直奔苏春生面前而来，而是在空中略微流转之后，竟然绕过了苏春生的正面，直接从后背激射而出，眨眼间便到了苏春生的腿部，一剑便插在了苏春生的小腿之上。

早已经察觉到了这柄长剑的苏春生根本就无力躲避，应对面前的两柄长剑已经让自己狼狈不堪了。

于是乎，这柄长剑，直接刺穿了苏春生的小腿。血水喷涌而出，苏春生整个人都站立不稳，一个踉跄险些倒地，可是最后却硬生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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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生生的站立起身子来，双腿不住的颤抖，吃力的扛着这一切。

赤霄剑上，那柄短剑之上的剑气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原本犀利的剑气流转，渐渐开始暗淡。就在此时，苏春生手中的那柄赤霄剑竟是直接脱手而出，丝毫不理苏春生的掌控，直接激射而出，然后剑身翻转而过，瞬间劈下。

铛！

一声清脆的响动传出，那柄正对着苏春生的短剑，顷刻间竟然被赤霄剑一剑劈成两半，气机瞬间全无，残破的短剑，就这么毫无生气的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