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前为你美言几句,给你个痛快如何?”
纪纲以沉默回应,就这么冷冷的看着,看着人群那边丑陋的矮胖子,心里想的,却是那似男似女的妖异太监。
“难道他只是假做受伤?”纪纲眉头紧锁,有些不敢相信。
虽然他没有亲手把过徐如意的脉,但这消息是太医院的那个刘养心亲口所说,他不觉得对方有胆量敢骗自己这个锦衣卫指挥使。
罢了,罢了。既然到了此刻,再想这些也是无用。杀出一条血路,胜负犹未可知!
纪纲双目微眯,旋又暴睁。脚下一顿,身形猛地跃在空中,踏入战局之中。
“轰!”
脚下的青砖激射四溅,周遭之人顿时骨断筋折。
“撕破了脸,那便让老子给你们这帮阉狗些厉害看看!”怒声厉喝中,纪纲深吸一口气,九尺身躯再度暴涨,上身衣衫尽碎,气势雄豪,宛如魔神。
“看看就看看喽?给咱家杀!”云峥狞笑着挥手,身后的番子们齐声应和,向着场中涌去,毫无惧色。
场中的局势愈发的混乱,纪纲巨熊一般的身影不断的游走,双手抡拳乱砸,凡有碰撞,有死无生。
而番子们的刀剑斩在身上,只有一道白痕留下。
“窟!”
一声闷响,一个番子的脑袋被整个的砸进腔子里,纪纲低头一个暴戾的冲撞,身前十数个阻挡的番子被撞成一串,跌倒。
“噗嗤!”
一声践踏,一颗脑袋如西瓜般碎烂。
纪纲抬手指着台阶上的一众太监,轻蔑的俯视:“来啊,不是要老子的命吗?来啊!”
“呵呵呵呵。”云峥转头冲左右轻笑:“人家叫阵了,咱们怎么办?”
“我来战他!”东方寒冷哼一声,一缕寒芒抖手而出,身形紧随其后。
“砰砰砰砰!”
一连串激烈的交手,拳来掌往,东方寒如一条灵狐,围绕着纪纲不断进招,身上不时射出各色暗器。
纪纲视若不见,脚下不动,双拳毫无章法的乱打,以力破巧,东方寒与之相比,显然处于下风。
“东方!咱家来助你!”
单打独斗的江湖规矩从来不是东厂的选择,更不需要遵守。苟小云手上的金铁判官笔荡开雨线,凌厉的刺出.
“不知死活!”纪纲毫无惧色,目如铜铃,周身隐隐有血色氤氲蒸腾而起,一只手舍了对东方寒的追逐,向着眼中的笔尖抓取。
“叮!”
笔尖点在纪纲的掌心,没有想象中的洞穿,苟小云脸上的喜色顿时僵住。
“再算上咱家一个如何?”
一柄剔骨小刀忽然从苟小云的身后闪出,带着温柔的风,划向纪纲的双目。
“啊啊啊啊!!!!!”避无可避,纪纲仰天长啸,原地跳起,一丈高一个鹞子翻身,将所有的攻击尽数躲过。
大手在腰间一抹,抽出一条九节连环鞭“啪”的抽下。
银亮的钢鞭与天上的雷电相呼应,抽飞了四枚透骨钉,搅住了苟小云的判官笔,牵引着点向了黑猫的头。
“这是老子给你们那个卖屁股的大头子准备的家伙,就让你们先尝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