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段清缘已经知道他们过来了,段延正和周卫红也在这时候不约而同停下脚步。
“你们怎么一回事?她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连站都站不稳了?怎么无缘无故就摔跤了?”周卫红抬眸仰望着段清缘,询问着他,目光中还带着对他的深深责备。
段延正觉得周卫红不应该在这时候问这样的问题,所以站在她的身边,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她绝对不要追问。因为此时此刻,段清缘的神情显得那么可怕,他没有悲、没有怒、没有恨,有的只是落寞和绝望。
“你们怎么来了?呵,你们的消息够灵通的……”他瞥眼周卫红后,冷冷一笑说。
他不知道,周卫红也在某天收买了刘姨,让刘姨将他们夫妻之间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告诉她。
因为段延正的提醒,周卫红也顺应的不执拗追问了,但是再次叹气一声,对段清缘说:“你先去陪她吧,我们去缴费去办手续。”
段清缘唇角又抽搐了一下,他心里有话想说,却没法再说出口。当段延正和周卫红提步而走时,他也颓然转身。
詹逸一直都在协助那些医务人员将冯蓁蓁推进隔壁病房。现在,冯蓁蓁的病床已经固定了,她静静的躺在了那里,他却依然站在床边守护着她。
待先前那批医务人员出去后,即刻又进来了两个护士,她们准备给冯蓁蓁打点滴。
段清缘也站在冯蓁蓁的床边,模样呆呆傻傻的看着面容恬静而苍白的她。看着看着,段清缘的心又宛如被千万只蚂蚁一齐噬咬,隐隐作痛的同时难受得无法形容。
“詹逸,你帮我照顾好她……”他忽然对詹逸说。因为他不想继续待在这里看着冯蓁蓁,他觉得他若再看一阵,他便会变得疯癫。因为冯蓁蓁这副模样,完全是被他害的,是他亲手推倒了她,杀死了她肚里的孩子。
听见段清缘此话,詹逸的双眉因为疑惑而深深蹙起。
“段总,这……”他非常不解段清缘的心思,也觉得这样非常不好。凝望段清缘,等待着一个解释。
段清缘又不自觉的摇了摇头,什么都不想解释。他就再次转身,步子快速的逃离了这间病房。
见此,詹逸又启了启唇,想要喊住他的脚步。然而,他实在是快,很快便逃远了。
尘缘从来都如水,罕须泪,何尽一生情?莫多情,情伤己。
清风湿润,茶烟轻扬。红尘嚣浮华,一世转瞬空。当外面的天色变黑时,段延正和周卫红已经办完了所有手续,回到了这间病房。可是,此时的病房里,除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冯蓁蓁,便只见得詹逸一个人。
“詹逸,清缘了?”周卫红自然询问詹逸,问完还怔怔盯着他,生怕他撒谎似的。
詹逸本坐在一张凳子上,现在周卫红问他,他便连忙起身,回答她说:“哦,段总他刚刚出去了……”
“出去了?干什么去了?”周卫红又问。现在她也挺担心段清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