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一指红柱上的对句,说道:“上面写的‘谁打碎鹅卵石头,我说尽天下奇事!’这句话,不骗人?”
“小老儿活了这大年纪,从不骗人!”
“很好,在下这就打!”说着奔向小宝就待取那铁锤。
“讲古王”摆手道:“且慢,客官打碎石头以后,想问小老儿些什么事?”
大汉道:“奇事怪事,等我打碎石头再说也不晚。”
小宝突然一指地上石头道:“噢,那你请!”
大汉伸手去抓铁锤长柄,小宝一闪道:干什么?”
“打石头呀!”
“你大概是弄错了,我师父的规矩,是要用徒手把石头打碎,若用这把在铁锤打,阿猫阿狗,谁也会!”
“什么?徒手打碎鹅卵石?你小子这是讲话还是在放屁?”
小宝受到惊吓,脸色—变,“哎哟”一声,肩上巨锤太重,小宝不胜压力,把巨锤掉向地面。
大汉恰正在侧,当进被砸个正着,杀猪般狂号起来,双手捧着痛脚,另一双脚像跳蚤似的直蹦高。
惹的茶客们哈哈大笑不止。
小宝却蹲在地上,两手抓住大汉痛脚,不停揉搓,不停直哎哎叫。
大汉痛得眼泪鼻涕一齐来,话说不出半句,脚被小宝抓着如同钩搭,动不能动,终于砰的一声摔坐在地上。
可也太巧,肥大的臀部及那对“卵蛋”正好坐在铁锤上,这一下子几乎要他的命,疼的脸全变了颜色,冷汗如雨般流。
好半天,痛楚渐减,大汉眼一瞪才待开骂。
小宝笑着乾净俐落的把铁锤又扛上肩头,大汉立即禁声,一连三五蹦,跳出五六尺,又惹来茶客们的爆笑。
大汉紧咬着牙,双目看来似欲喷火,狰狞的瞪瞪小宝,又看看讲古王,牙一咬一跛一拐的走了。
大汉刚走,突自“无遮棚”外传来燕语莺声,接着几声咯咯如银铃般的娇笑,走进棚中三位美艳至绝的少女。
只见少女们身后,跟着一位五旬年纪的老者,精神焕发,红面黑髯一望即知决非普通人物。
小宝脸上带着一向讨人喜欢的微笑迎上前去,无遮棚中,很少有如此娇美的少女人座,因此惹的人人注目。
三位少女中一位穿淡紫衣衫的开口问小宝道:“喂!你们这儿是卖什么的呀?”
说话的神态十分傲慢,秋水双眸扬闪着轻蔑的光芒。
小宝暗皱眉头,答话依然带笑道:“这儿卖上好的茶,还可以听我师父高兴时说上一段‘武林奇事’,不过很少有姑娘们来玩。”
紫衣少女黛眉一蹙道:“怎么,你们这儿不准姑娘们来呢抑或是……”
小宝很快的接话道:“咱们做生意的可不敢有‘准’和‘不准’,我只是说平日很少有姑娘们……”
紫衣少女哼一声道“少罗嗦,那就给姑娘们泡上壶好茶喝。”
小宝答应着,仍是带笑说道:“我们这儿的规矩,是每一位一壶茶,有几位算几位。”
紫衣少女星眸瞪,道:“泡就是嘛,说什么废话!”
小宝两道剑眉一皱,无奈的转身泡好茶,三位姑娘已选好了座头,各自入座,那五旬年纪的老者,却单独一个人坐另外一桌,三位姑娘中一位穿白衣的转头对老者道“柯总管何不也请过来坐在一处。”
这位柯总管好懂规矩,闻道起立恭敬的说道:“多谢叶姑娘,小的还是自己外厢坐安然些。”
紫衣少女却适时说道:“叶姊姊不用管他,他就会这个,假讲究规矩。”
另外一位穿红衣衫的姑娘,瞟了紫衣少女眼,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在回顾后座的柯总管时,将话忍了回去。
小宝正端着茶盘近前,对刚才的答对听了清楚,这柯姓老者必是紫衫姑娘的家里的下人,遂故意先端茶给老者。
柯总管不等小宝把茶放下,已开口道:“小哥儿,请先端给我家姑娘。”
小宝无法可想,把第一壶茶放在那位白衣的姑娘面前,然后是粉红色衣衫的姑娘,最后才端给紫衣少女。
紫衣少女看出小宝有心如此,冷哼一声道:“喂!你刚才不是说你师父会讲‘武林奇事’么,谁是你师父,人在那儿,叫他讲一段听听,讲的好姑娘我有赏!”
小宝素日挂脸上的甜笑,突然间消失了,冷冷地说道:“抱歉,他老人家正在不高兴呢。”
紫衣少女怒目而视,娇叱道:“什么?做生意还说什么高不高兴,姑娘我……”
小宝也没有好脸色的插口道:“做生意的难道就不是人?不能有高兴与不高兴?适才我说的明白,我师父高兴了才讲!”
“不管,姑娘我现在很高兴,偏要听!”
“你不管我更管不着,你高兴是你的事,你要听偏就不讲!”
紫衣少女霍地站起,怒声道:“小鬼,你呀你的你好没有规矩!”
小宝把头一扭,不再理会她,大步走向条桌旁侧。
紫衣少女下不了面子,陡地转向柯总管道:这件事你替我办好,花多少钱没有关系,惹多大的麻烦也不要紧,就是一定非要这个小鬼的师父讲段故事不可!”
小宝霍地转对紫衣少女,双目中已射出寒光,“讲古王”咳嗽一声,向小宝摇了摇头,小宝无奈何的又转过身去。
柯总管得了吩咐,眉头皱成线,但他终于还是应了一声,笑对小宝道:“小哥儿劳劳驾,请过来一下。”
小宝听柯总管的客气,不能不理,遂走了过去。
柯总管一指讲古王道:“小哥儿,那位老丈可是令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