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个女的，恶心反胃可能就是害喜了，可你是个男的，这恶心反胃就是坏事啊。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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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儿啊，再试试，啊？”瞎老娘苦口婆心地劝。
经过了一个多钟头的喝与吐，王大俊好歹是有了点尿意，护士扶他到厕所，他进去之后半天都没动静。
护士就在门口喊：“尿出来没？”
王大俊语带哭音，“我，我刚来了点尿，滴了两滴，你一喊，全吓回去了。你走，你走远点，一会儿我尿完了喊你你再过来。”
“那你要蹲稳了，别掉进坑里了。”护士好心地提醒着。
“你走吧走吧，我不会掉进坑里的。”
护士还是不放心，毕竟王大俊已经说过他头晕，偶尔会晕倒，而且他是个智商略微低于正常人的人，对待王大俊，医生也数次叮嘱护士们要更细心些。
护士转了一圈，就去附近的科室搬了一张木头椅子过来，让一个男医生给王大俊端进厕所。
“让他把椅子摆在面前，扶着椅子。”
男医生把椅子给王大俊端进去，叮嘱他一定要抓紧椅脚。
王大俊听进去了，连声说好。
男医生上完厕所就走了，护士生怕王大俊还是尿不出来，就走出了好几米远，静静的等着王大俊喊人。
她左等右等，等了十几分钟，就听到王大俊的惊恐的大叫声。
“妈呀，快来人啊，救命啊。”
护士冲进厕所一看，傻眼了。
王大俊上半身还在蹲坑上头，下半身已经掉进坑里了，一脸惊骇地哇哇大叫。
如果不是护士给了他一张椅子，椅子比坑洞大卡住了，王大俊这会儿就已经掉进粪坑了。
“救命啊，救命啊，赶紧拉我起来啊。”王大俊不住地喊。
护士跑过去，搂住王大俊的腋下使劲往上提，可是王大俊好歹也有一百多斤，护士力气不太够，拽了半天都没把人拽上来。
王大俊不停地叫：“我的脚沾到屎了，来人啊，多叫几个人来扯我起来啊。”
护士只得叮嘱他无论如何不要放开椅子。
护士跑出厕所，抓了路过的一个医生的手就跑，两人齐心合力，终于把王大俊扯离了坑洞。
王大俊直嚷嚷：“好臭，我身上好臭，我要洗澡，要换衣服。”
护士和医生只能架着他去公共洗澡间清洗。
三个人走一路臭一路，王大俊看到过路病人纷纷掩鼻，心情就更差了。
他一本正经地叮嘱医生和护士：“我掉粪坑的事太丢人了，要是有人问我的名字，你俩不能说是我王大俊啊。”
护士和医生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齐齐点头。
“我们一定不会跟人家说的。”
王大俊再三确认，这才放下心来。
“这件事，尤其不能让九里屯那些人知道，他们知道了，就会报告给徐卫国听，徐卫国知道了，坏女人也就知道了。如果坏女人知道我这么大了还掉进粪坑里，我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我在她的心里，就成了一个彻底的傻子，一个连屙屎都屙不好的傻子了。”
三人沿着楼梯向下，来到了一楼，一个风姿绰约，身材高挑的女同志正在问挂号的人：“同志，你好啊，我是小王村的…啊，什么味儿？好臭。”
她话还说完，就捂着鼻子一脸嫌恶的看了过来。
王大俊疑惑地看着那个女人。
小王村的人他都认识，可这个女人，他没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