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摸了摸眼角殷红泪痣,笑的越发妖娆邪佞:“确如主阁所言,月孛之命,水之余也,在天无象,九天行一度,主晦暗不明。可不知大人知不知后半句——月孛者,遇凶则助凶、遇吉则吉。”
她凌厉的笑意终于染上杀气:“大人这可是在说,吾父尔皇乃凶煞之体么?大人好大的胆子。”
主阁哪想到会被自己所说的话反将一军,双腿一软竟颤巍巍的跪坐了下去。沈迁羽怎可能这么简单的就放过他,紧接着冷笑:“你与长安宫中大太监交易的事,不是说只要隐蔽就无人可知。举头三尺神明在,堂堂占星之主,却在梧桐巨木之下做如此的肮脏事。”
沈迁羽微眯双眸,溢出冷冽的杀意:“世有鹓雏,非梧桐而不居。你等竟敢在梧桐巨木、凤巢之下做出此等卑劣之事,可又是否在暗指对当今国母的不满?”
几罪加身,怕他这次不死都难。
这老头哪还有刚刚故作高深的模样,双腿颤抖,一阵腥臭,屎尿从股间溢了一腿。他颤颤巍巍的瘫软下去,嘴里不停反复念叨着:“为臣知错,请圣上开恩。”看那猥琐卑贱的模样,沈迁羽暗自叹了口气。
在这个帝王统治世界的年代,人命真的是不值钱。她不是不唏嘘感叹,这男人总归是某个人的儿子,他若死了这世上总归有谁会难过伤心吧。只是她不是圣母,不能不将对方逼到死路。
因为她终于看清,在了这个时代,又时就是残忍的不是他死我是我亡。并没有胜利者的高高在上,尘埃落定之后沈迁羽反而泄了身上的劲儿。
只是她虽沉默,她身后的十八却忽然带着哭腔跪到了圣文帝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