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要自尊了。苟活着,苟活得精彩起来。
“陈大人请留步!”黄世龙一个响头,敲得青石板一震。这般阵势,逼得陈百川不得不停下脚步。
他转过头来,只见黄世龙脑门上绑着白布,但在这时全部被鲜血染成红色。不久前留下来的伤口,在这猛烈的磕头下,又裂开,恢复到鲜血淋漓的状态。
陈百川端详着黄世龙昏暗光芒下的脸庞,总觉得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大概是多了那一条估计是寻死觅活留下的来痕迹的白布。
但仔细一想又非如此,黄世龙的改变是气质上的改变。
他似乎,变得不那么的颓唐,变得有自信心起来?他脸上的生无可恋、死气沉沉,似乎被朝气所取代?
陈百川心中有些意动,盯着黄世龙的脸,等待下文。
黄世龙竟变了个人似的,对陈百川犀利眼神视若无睹,也不对视,就纯粹当做陈百川不是在看他。他的嗓音有些沙哑,这是几天痛哭留下的。
“大人,下官自知有罪,但下官不甘。下官不愿意就此荒废一生,寒窗十年,苦读十年,下官不是为了今天这等局面。当年春风得意马蹄疾,当年一举成名天下知。下官很是眷恋那种生活,求大人给我机会。”
说完话,他又是磕头,鲜血染在地上。
黄世龙这番话却不能打动陈百川半分半毫,他冷冷说道:“黄大人至少经历过得意时刻,天底下十年寒窗无人知的学子多的是,我给你机会,谁又给他们机会?再说了,你说的都是你的情绪感受,又与我有何干系?”
陈百川话中的两个问题,透着赤裸裸的失望之情。转念一想,黄世龙也觉得自己这番慷慨激昂的话实在幼稚,人的悲欢并不相通,他的满腔悲愤不已陈大人想必知道,只是不愿意搭救。
因为,费尽心力救了一个黄世龙,也换不来多大的好处利益。反而极有可能搭救他之后惹了一身骚,被朝野怀疑是奉承江长引的手段。
黄世龙知道,这时需要体现出自己的价值。
他高傲自信的撅起胖脑袋,说道:“大人,我黄世龙不说有经天纬地的大才,但我乃当朝宰相门下弟子,又是在年少之际就被选派为一省总督,想来我的能力毋庸置疑。大人也无须保下我总督的位置,只要让我继续在大凌省为官就好。我会让大人知道,黄世龙除了软弱求饶之外,也有才华在身。”
这次的话听起来就顺耳多了,陈百川问道:“我如何确定你的忠心?你就确定我能保得了你?”
黄世龙回答:“陈大人与陈将军在朝中的势力,说句诛心话手眼遮天。我相信你一定保得住我。至于忠心,下官黄世龙从此就是陈大人的家臣。”
陈百川惊讶,家臣二字代表黄世龙从此就绑在陈百川的船上了。这胖子,这次真是卖身了。
陈百川想了很久,说道:“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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