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们之间就算有什么争拗,也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二姐从前阻止三姐做些失礼人前的事,还不是为了三姐好?三姐明知道二姐大喜,却说这样恶毒的话去诅咒她,太过分了!连不相干的姨娘也顶多是猜测父亲与太太给二姐安排这样一门亲事,另有用意罢了,三姐作为亲姐妹,心思歹毒阴狠得太过了些!
谢家在曹氏太太离开后,就再也没有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兄弟姐妹们相互友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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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友爱,太太温厚和善,姨娘们就算有些小心思,也只是偶尔拌个嘴儿罢了。至于谢氏族里,更没多少阴私故事。哪怕是宗房的小二房有些妻妾之间的不和,也只是二伯娘的娘家会啰嗦几句,从没闹出过什么事来。所以,三姐到底是从哪里学到这些诡异心思的?难不成是从前曹氏太太还在的时候,耳濡目染?
谢映芬想起曹家几个房头那些乱糟糟的传闻,仿佛已经找到了谢映容“学坏”的源头。她再一次立定了决心,一定要离曹家人远远的,连姨娘的娘家亲人也不能沾惹,绝不能让曹家那些坏了心肠的坏胚子破坏了她未来美好的生活!
谢慕林身为被“诅咒”的当事人,自个儿没怎么生气,还反过来安抚气炸了的四妹谢映芬。谢映芬离开二姐的院子之后,还跑去大姐儿和三哥那里,向谢映慧与谢徽之告了状,后两者顿时都火了,认为谢映容太过混账。第二天早上,三人没有惊动两位正在埋头苦读的兄长,也没去惊动刚刚病愈的小弟,就跑去找文氏告状了。
文氏震惊不已,忙唤了女儿过来问。
谢慕林淡笑着说:“没事儿,三妹妹总是会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以为自己聪明地看到了未来会发生的事,生怕我定亲会给家里带来什么灾祸,所以劝我避开。我虽然觉得她太过危言耸听,却也没打算因此而报复些什么。即使她大部分时候都是在胡说八道,但也曾在关键的时候,做出过正确的事。”比如谢映容曾经抢先所有人一步,从谢璞的书房里偷走了曹家伪造来陷害谢璞的信,哪怕事后没有考虑过如何善后,好歹也算是帮了父亲一个大忙。她这个重生的金手指,多少还是有点作用的。
文氏大概明白了女儿的想法,沉默了一会儿,才叹道:“容姐儿这么爱胡思乱想,都是因为她婚事未定,又总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的缘故。还是该早日让她定下来才是。婚事定了,她才能真正安下心。老爷已经跟我商量过这件事了,只是……他还未真正下定决心。”
谢慕林有些好奇地问:“爹爹对三妹妹的婚事有想法了?是哪一家?”
文氏笑笑,没有直接回答,只道:“等你的婚事正式定下,差不多就该替你三妹妹相看了。到时候你自会知晓,现在就别问了。”
谢慕林撇撇嘴,笑道:“说来也奇怪。都说长幼有序,咱们家怎么光替女儿定亲,哥哥们居长的却都没有动静呢?”
文氏叹道:“这有什么法子?永宁长公主一家还要等明年才北上,在那之前,我们家能做什么?只能等了。至于你二哥,既然要讲究长幼有序,你大哥一日未定下,我怎么好跟老爷提你二哥的亲事?更何况,你二哥是二房的子嗣,他的亲事肯定要请你嗣祖母的示下。可眼下你嗣祖母正忙着扫墓呢,哪里顾得过来?只能等明年再说了。反正男孩儿们也耽搁得起,眼下先忙于学业也好。倘若等他们乡试得中了再成亲,办起来也更风光些。”
文氏正在暖阁里跟女儿念叨家常呢,外间,大金姨娘蹑手蹑脚地悄然退出门去,眼角瞥见有丫头转过游廊拐角,往她这边走来,忙掀起棉帘,作准备进门状,脸上还露出了若无其事的笑容:“太太可在家?我闲来无事,过来看有什么能帮着打下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