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低的并不大,似乎在极力压抑什么,站在门外耳力极好的墨景珩却是听的一清二楚。
她一个女孩子,到底娇气。在马背上长时间摩擦,皮肉早已和衣物粘合在一起,撕扯下来自是要吃一番苦头的。
越是怕疼撕的越慢,撕的裴子宁手发抖,额头上布满汗珠,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中裤也只是扯下一小半。
换了一边扯下一小块的裴子宁几乎是咬着贝齿,疼痛的声音从紧呡的唇边泄露出来,“疼……”
被痛楚折磨的裴子宁还记得墨景珩在外头,极力压抑着,不想让她听见她痛楚难当的声音。
低吟声在耳边响起,墨景珩的心随着她的呼疼,心跟着紧了一下。
如此反复几次,害怕疼痛的裴子宁备受煎熬,站在门外的墨景珩心跟着一会紧,一会松的,额头上已经起了薄汗,眉头蹙的死紧,平静无波的眼眸渐渐变得幽暗。
“啊……”觉得长痛不如短痛的裴子宁,咬紧牙关,狠下心来用力一扯,将两处与血肉粘合在一起的衣物扯了下来。
这一声痛喊,几乎将墨景珩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扯断,想进去一探究竟她是否安好,最终只是长长的呼了口气,勉强压下心头的急迫。
“你没事吧?”
“没事……马上就好了。”裴子宁有些虚脱,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的她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看着汩汩的冒着鲜血的患处,颤抖着手将金疮药洒下。
药有些刺激,面容已经扭曲的她龇牙哆嗦着身子,或许是先前的疼痛已经让她麻木,这会反而没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