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劲,你肩胛那受了伤。”穿着月白寝衣的墨景珩迈开长腿快步走了过来,紧张的拥著她的肩,免得她乱动伤口再次裂开。
渐渐适应了烛光,裴子宁也看清了来人,心砰砰的跳的欢快,顾不得疼痛,咬着牙张口就要问:“公子,怎会在这?”
刚才她摸到的便是他?
可是高热将她的嗓子烧坏了,只是发出几记模糊的声音。
墨景珩瞥见她充满惊惧的眼眸,暗暗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你受伤了,这三日都是我在照顾你。”
无意间瞥见墨景珩身上的寝衣,再看看自己身上薄如蝉翼的寝衣,裴子宁顿时面红耳赤,心乱的像是在弹棉花。
听着他话里的意思,这几日他照顾她的起居饮食,甚至与她同床共枕……
裴子宁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墨景珩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从床边的矮几上端过一杯水来贴近她的唇边。“有什么事等会再说,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她确实需要一杯水,喉中干渴需要缓解,更需要水来让自己冷静一下。
这回记得痛的裴子宁没有逞强自己喝水,就着他的手缓缓咽下。既然他说这三日都是他在照顾,自然少不得喂水这事,如今再来计较总是显得矫情。
杯底见空,墨景珩瞥见她略显苍白的嘴唇泛着水润的光泽,呼吸乱了一下,忙偏头问她:“可还要再来一杯?”
喉中依然干渴的裴子宁忙点头,只是脑子里却觉得有些怪异,如此温柔小心的墨景珩是她没有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