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银钱有限,住不起亭台楼阁豪宅大屋,有片瓦遮头已是幸事。”裴子宁想的明白也拎的清,什么人什么命。
墨景珩气的心都疼了,冷冷的盯着她怯懦却又诚恳的眼神,还是心疼。心疼她这些年受的苦,心疼她受的罪,心疼她因他受了重伤还如此卑微的祈求。
“进京后一切我会安排妥当,你安心养伤就是。”怒意渐渐的从心头散去,嗓音有些冷,却不复之前似要怒气勃发的冷厉。
他这么说,裴子宁也不好再说什么,生怕又触怒他。她的伤进京后怕是还要养上一段时间,到时再寻找合适的住处也有了充裕的时间。
“猪儿粑和如意酥别忘了!”又恢复了素日的冷淡的墨景珩,淡淡的抛下这句,茶水也不喝了转身就回书案前,拿起邸钞看了起来。
“嗯!”裴子宁木然应声,实在不适应他的情绪变幻。眼角的余光瞥了眼他倒了却没来的及喝一口的茶水,看来自己真的将他气的狠了。
平日总是云淡风轻的执盏品茗,慢条斯理的很是优雅,今日竟然气的连最喜欢的普洱一口都还没喝。
已经躺了好一会,后背有些僵的裴子宁这会也不敢因为无趣或是啥的闹着要坐起来。抬手极轻的在后背上敲几下,稍稍挪动几下缓解身子的僵硬。
墨景珩并不是气她,而是气自己。心底生着气,可眼睛还是时刻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这是自己把自己吓着了,一时紧张过度,身子僵了。
气归气,他还是舍不得她受苦。轻轻的叹了口气,放下手中半个字都没看进去,还拿反了的邸钞,走到她的身边缓缓的替她揉捏起来。
指尖触上她后背肌肤的那一刻,裴子宁的身子更僵了。先前被他的怒气吓的大气都不敢喘,煞白着一张小脸,这会因为突然的示好,脸颊登时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