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被白薇噎的一口气堵在胸口,脸都涨红起来。她说有伤不宜喝茶,白薇佯装无意的说出夫人之前一直喝着爷泡的茶,她这会还就着这事不放,反而有编排主子的意思。
“白薇姑娘好伶俐的口齿!”这句话几乎是从李嬷嬷的牙缝中挤出来的。
裴子宁看着李嬷嬷怒气冲冲的样子,心里不禁想着,若是眼神能杀人,白薇怕是已经死透了。“白薇笨嘴拙舌只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倒是让嬷嬷笑话了!”
“你……”
李嬷嬷被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面上褶皱都添了许多。
“嬷嬷来这所谓何事?”来了半响和她磨嘴皮,倒把自己气的半死,难道李嬷嬷来就是为了受这顿气的?
“夫人可知这些牡丹都是精心培育的名种,夫人这般行为岂不是将之糟践?”
李嬷嬷是有事寻裴子宁,恰好有奴婢禀告说她在糟践花,直接找了过来预备寻裴子宁的晦气,没曾想自己落了下乘,气的差点晕倒。
“糟践?嬷嬷何必说的如此难听!”原本还有些嬉皮笑脸的裴子宁直接拉长了脸,“栽种这些花本就是为了赏心悦目,心情愉快。我将花朵中的其中几片花瓣摘下,并不影响美观,它还多了制茶的贡献,怎就是糟践?”
李嬷嬷本就是借题发挥,寻裴子宁的不自在。哪里知道裴子宁就是个泼皮性子,油盐不进,还颇有几分歪理,令她无言以对。
“既是如此,倒是老奴多事了!”先前脸色难看的随时要晕倒的李嬷嬷突然变得恭敬起来。“夫人既是府里的主子,也该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老奴瞧着夫人的伤势渐好,这规矩也该立起来了,明日就跟着奴婢学学府里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