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仔细留意着,一有消息就来回禀。”
墨景珩的神色很是凝重,当日他匆忙离开,一是因为时辰所限,珩王府外的探子明白自己被人耍弄后定会迅速回府并盯紧府邸,二来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并没有阿宁制作的精良,入水后容易脱落,让人瞧出破绽。
他命景枫安排人送阿宁回去,却晚了一步,派去的人一路跟着,直到阿宁进了别院,他便回去复命,并未了解马车的主人是谁。
虽然裴子宁已经醒来,但是墨景珩心中记挂她的身子,半梦半醒的一直睡不安稳。晨光微熹,浅眠的他便叫来了景松。
刚下值的御医很是疲累,刚出宫门与同僚道别分开后以袖掩面不雅的打了个瞌睡的哈欠。迷迷瞪瞪的爬上自家马车,也没注意前头的车夫今日一直低着头。
马车一路前行,劳累了一夜的御医已经有些半睡半醒,察觉到马车停下,迷迷糊糊的就要从马车上来,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挣扎或者喊叫,双手就被人束缚住,嘴也被人紧紧的捂着。
“高御医,我没有害你的心,只是让你给一个人诊脉,一会用黑布将你的眼睛蒙上。高御医是个识趣的人,希望你明白什么该说该做,什么不该说不该做。”
男子的嗓音清脆,与平日常听见的男子嗓音并无不同。
高太医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方才的瞌睡早被吓没了,后背上还起了一身冷汗。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怖,根本没听进去男子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