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桥寸步不让:“你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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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主子烧杀的不仅是朝中重臣,也是她的婆家人,这等重罪圣上想饶她一命也要看文武百官和百姓们答不答应,我家夫人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
见莲心情绪激动,眼里泪光点点,她也不忍心,却不得不继续说下去:“我家夫人待你主子如何你心知肚明,如今我家主子身怀六甲,且怀的是双胎,再有三个月便要临盆了,这其中的凶险你该知晓,容不得一丝闪失!”
莲心沉默了,双腿一软坐在了雪地里:“怎么办,怎么办,主子该怎么办……”
溪桥叹了口气,将她拉起来安慰道:“圣上尚未发话,你家主子也未被关进大牢,说不定会有转机,你能做的便是耐心等待。”
莲心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张的看着她:“真的吗?真的会有转机?”
溪桥也不知道有没有,为了安慰她只能点头:“会有的,你家主子是堂堂郡主,想来圣上也想保住你家主子的性命。”
这番安慰起了作用,莲心连忙擦了擦眼泪:“对,你说的对,主子她是郡主,故去的王爷同圣上一块儿长大,便是看在王爷的份上,圣上也会放过主子!”
见她不再纠缠,溪桥也松了口气。
莲心离开后,溪桥没有马上回府,在街道上逗留了半个时辰才回到了府里。
秦笑笑看到她,当即问她有没有见到嘉明郡主,可有嘉明郡主的回信。
溪桥只道嘉明郡主接了信就把她打发出来了,别的一个字都没有说。
秦笑笑没有怀疑,神情透出喜悦来:“堂姨肯见你就好,待过几日她冷静下来,我再约她出来喝茶。”
溪桥心里难过,面上不敢表露,试着说道:“夫人,以嘉明郡主的性子,既然决意与您断交,不大会改变主意,您又何必……”
秦笑笑没有嫌她多嘴,说道:“我与堂姨竭诚相交,未曾做过对不住彼此的事。堂姨突然与我断交,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溪桥一听,不敢再多言。
之前她也不明白嘉明郡主为何要与夫人断交,如今想来是害怕自己的所作所为带累了夫人的名声,担心她日后出门会遭到旁人的指指点点罢。
傍晚时分,景珩回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交给了秦笑笑。
“这是……”秦笑笑紧紧地盯着小布包,抖着手接了过来,触手的漂浮感让她慢慢红了眼眶。
景珩扶着她坐下来,慢慢说道:“吃完元宝饺子才去的,爷爷让我告诉你,它走的没有痛苦,他们一直陪在它身边。”
他没有说的是,大黄临去前,挣扎着走到门口,一动不动的望着村口。
两滴眼泪砸在手背上,秦笑笑缓缓打开小布包,里面是一撮尖尖的黄白色的毛发——跟大黄尾巴尖上的毛发一模一样。
她没能送大黄最后一程,秦老爷子怕她想起来难过,就剪下了大黄尾巴尖上的毛发,给她留个念想。
过了好一会儿,秦笑笑抬头问道:“葬在哪儿了?”
景珩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紧紧地搂住她:“葬在青湖边的大柳树下,爷爷说它喜欢玩水,喜欢陪你待在大柳树下钓鱼,葬在那里它会高兴的。”
秦笑笑的眼泪控制不住:“嗯,大黄会喜欢。”
景珩轻抚她的背,无声的安慰她。
装着大黄毛发的小布包,最终被秦笑笑收在了一个小盒子里,放在她专门用来存放重要物什的大箱子里。
正月初六,天气放晴,阳光格外明媚。地上的积雪在阳光的照射下渐渐融化,形成无数道小溪流,朝着低洼处流去,冲出了一条条小泥沟。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流言在平民百姓中间传开了:
张家走水烧死了张次辅一家六口并非意外,而是有人先毒死了他们,再纵火烧宅,让他们死无全尸。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火场上生还的嘉明郡主!
“天呐,这是假的吧?一个金尊玉贵的郡主,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怎么可能想不开干出这种歹毒事儿?”
“嗐,一些世家豪门瞧着光鲜,内里藏污纳垢的事多着呢,谁知道这位嘉明郡主是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时气愤不过就把婆家灭门了!”
“哎呀,这里面的关窍我知道。听说啊,这郡主嫁入次辅家多年,因身子骨差,多年来未能给次辅家开枝散叶。估摸着这些年在次辅家的日子不好过,想不开就把这一家子全干掉了。”
“啥啥啥,你胡说啥呢,明明是嘉明郡主善妒,自己生不出还拦着郡马爷不让纳妾,甚至还下毒手打死府里貌美的丫鬟,唯恐她们勾引郡马爷。就这种歹毒的女人,啥事儿干不出来啊!”
“啧,如此说来,这毒妇嗜杀成性,罪该万死喽?”
“可不是罪该万死,要知道她杀的是自己的夫家人,这夫家人还是朝中重臣,沾上这么多条人命,她还想活命不成?”
“就是就是,这种心思歹毒的女人,就该直接拉到菜市口去。”
“你们想多了,她是皇室郡主,跟圣上是堂兄妹,要是圣上想保住她的性命,张次辅一家也只是白白枉死罢了。”
“不,不行,张次辅爱民如子,为咱们平头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哪能就这样白白被人害死?必须让那个毒妇偿命!不然以后咱们平头百姓被权贵害死了,谁来为咱们讨公道?”
人群中,不知是谁义愤填膺的大喊起来,瞬间煽动了不少人。
“是啊,堂堂次辅大人被害死都无人惩治凶手的话,咱们这些人到了他们眼里,岂不是如草芥一般,想杀就杀,想斩就斩?”
“对,咱们要为次辅大人一家六口讨个功劳,不能让他们白白死去。”
“走走走,听说那毒妇被关在五城兵马司,咱们快过去让他们把毒妇交出来!”
此言一出,一呼百应:“好,就去五城兵马司,咱们这么多人怕啥!”
不管是心里认同的,还是想看热闹的,从各个角落汇聚到一起,浩浩荡荡的朝着五城兵马司的方向行去。
街上的人看到了,以为又发生了什么大事,赶紧拉人打听。听完原委,在对方的极力怂恿下,脑子一热就加入其中,一起朝着五城兵马司走去。
就这样,加入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到了五城兵马司门口时,已经多达三百之众。
这年还没有过完,五城兵马司只有两个轮值的书吏,和十来个城卫在。
他们发现了门外的情景,顿感不妙,一人从后门出,向上官禀报,一人率领城卫匆匆来到门口,安抚激愤的民众。
若是只有几个人闹腾,自然是抓了丢到大牢里关几天醒醒脑子。眼下这么多人就不能用这法子了,万一失了手打起来,恐将引起民变,难以收场。
得知这些人是为嘉明郡主而来,要求五城兵马司将嘉明郡主关进大牢,书吏脸色大变,急忙说道:“眼下事实未明,一切要等圣上裁夺。”
人群里不知是谁大声骂道:“放你娘的狗屁!满京城谁不知道张次辅一家是被嘉明郡主这个毒妇害死的,你们不肯把人交出来,是不是已经把人放跑了?”
一听这话,其他人也激动起来。最前面的几个人开始动手,推搡着书吏:“快说,你们是不是包庇那毒妇,早把那毒妇放跑了?”
“肯定是了,不然为啥不把那毒妇关进大牢?”
“好你个狗官,就知道欺负咱们平头老百姓!大家伙儿快冲啊,他们有没有放跑那毒妇,咱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冲进去,抓住那毒妇,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