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笑嘻嘻的说道:“哪能啊,我琢磨着再添一点儿,给三宝凑个五千两,到时候就说都是三叔三婶给的。”
陈梨梨完全相信他干的出来,不禁急道:“你够了啊,之前花了三四千两银子给三弟买宅子置聘礼我可没有二话,你这平白的又想送出去三千两,咱们自己不过日子了是不是?”
不是她小气,这两年大宝没有往外跑,分到手的银子自然就少了。本身底子就没有多厚,一直大把大把的往外送钱,换作谁都受不了。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你别跟我急啊!”大宝赶紧安抚自家媳妇儿,揽着她坐下来:“我是三宝的大哥,不是三宝的爹,眼下为他做的事也算尽心尽力了,真论起来当然是咱们的小家更重要。”
陈梨梨心里舒坦了些,在他的胸口捶了两下:“也是你走了狗屎运讨到我这样贤良淑德的媳妇儿,换个人你试试会不会搅翻天!”
大宝哄道:“那是,要不说我拖到二十好几呢,不就是为了等你么!”
陈梨梨脸色一红,啐道:“就会说这些臊人的话,我在跟你说正经的呢。”
大宝不正经的捏了捏她的手,在她红润的嘴唇上用力亲了两口:“咱们是夫妻,在房里卿卿我我再正经不过了!”
陈梨梨骂了一句“老流氓”,就靠在了他的身上,提出了和晏语一样的疑问:“按理说都是亲侄子,三叔三婶会一视同仁才对,怎么就要多给了三宝两千两银子?该不是对我和阿语这两个侄媳妇不满意吧?”
大宝毫不犹豫的说道:“没有的事儿,你别胡思乱想!”
怕媳妇儿不信,他说出了和二宝一样的解释。
陈梨梨听罢,心里还是怀疑,不过没有表现出来:“不是就好,说起来我就是一个商户女,除了家底厚实,配你这个举人确实有一点高攀了。”
这家伙自己是个举人就罢了,有个当官的叔叔,有个前途无量的状元弟弟,还有个侯夫人堂妹。当初爹娘知道他有意求娶她时,激动的直道祖上冒青烟,岂止是“有一点高攀了”。
“啥高攀不高攀的,你男人要是个贪慕权势地位的人,何必自断科举路跑去当跑商?”大宝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又冒头了,用吊儿郎当的口吻说着最认真的话:“咱俩就是王八和绿豆,天生一对,没有谁配不上谁的说法。”
陈梨梨既不想当王八,也不想当绿豆,嫌弃道:“谁跟你天生一对了,要当王八绿豆你自己当去!”
大宝一听,一用力就把她压在了床上:“那你说咱俩配不配?”
陈梨梨瞪他:“孩子就睡在床上呢,这青天大白日的你别想胡来!”
大宝一开始就想逗逗她,被她这么一说竟然激动起来:“青天大白日的怕啥,房门都闩死了,没人会闯进来,豆豆一个奶娃娃又能知道啥。”
说罢,他的手从上到下越来越不老实了。
陈梨梨抵挡不过,只能由着他为所欲为,晕晕乎乎间连要计较的事全部抛到了脑后。
八月十六这天,得到半个月婚假的三宝回到了青山村。
这会儿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只等十八那天他这个新郎官到京城将新娘子娶进门。
看到大家为他准备好的一切,三宝心绪激荡,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饭时,挨个给所有人的敬酒,连带着孩子坐在女人这一桌的秦笑笑也忍不住喝了两杯。
可是她忘了自己是个一杯倒,两杯酒下肚神志就开始凌乱了。
默默看着娘亲红通通的脸,蠢蠢欲动的问道:“娘,你是不是熟了?”
和虾虾煮熟的样子好像,就是不知道娘的脸蛋儿好不好吃,他好想咬一口呢。
秦笑笑可不知道儿子的混账想法,甩了甩晕晕乎乎的脑子,瞪着小家伙说道:“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跟我儿子长的一模一样?”
默默慌张道:“娘,我是默默,我就是你的儿子呀!”
秦笑笑歪了歪头,拧住他白嫩嫩的脸蛋儿嘟囔道:“胡说,我才三岁呢,怎么会有儿子,你个小骗子,是不是想骗我好吃的?”
默默吓坏了,“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娘傻了,我娘傻了,她不要我了,呜呜……”
秦笑笑被他吵的耳朵疼,不耐烦的喝道:“闭嘴,吵死了!”
默默吓得顿住,打了个响亮的哭嗝。在对上娘亲凶巴巴的眼神后,他“嗷”的一声哭的更加凄厉:“我娘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