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
雅典娜蹙眉。
“多加引导，舆论就已经足够让我们打开局面了，而仅仅凭借命运卡牌本身，其实就足以吸引来越来越多的人，就像是滚雪球一样，它终究会彻底打开局面。”
“太慢，而且。。事情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
易嚣摇摇头。
“你根本想不到这些神经病一样的美国佬会做些什么事情，他们几乎天然的就喜欢反对一切东西，就好像世界上的一切都在害他们一样。”
“你信不信今天命运卡牌发售，明天就有敢到处游街的人群。”
雅典娜转念想了一下，发现竟然还真有可能。
这些老美一天有多无聊她最近也了解了一番，在这个时代，纽约其实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光鲜，表面光鲜之下，是大量的流浪人口，流浪汉，黑人，无业游民，甚至是罪犯。
他们充斥在城市中各个阴暗的角落里，将这片城市划分为天堂与地狱两个平面。
在天堂之中，充满着的是繁华的商业街区，闪耀的霓虹灯，清澈的香槟以及弥漫着迷人香气的雪茄。
而阴暗的地狱，则是混合着血液与汗水的工业工厂，吞噬着人类健康与时间的流水线机械，以及在为了一块面包打生打死，为了一枚硬币而抛弃尊严，和近乎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的罪恶。
天堂与地狱，居住的却都是纽约的居民。
并且到底是天堂与地狱造就出了他们，还是他们的存在塑造了天堂和地狱的区别。。却也不好说。
纽约的穷人很多，但是富人也不少，不过更多的，还是那种不算很穷却也不算很富的。
恰好就是这样的人一天天闲的发慌。。有什么热闹都要凑一下。
不过既然是凑热闹，那么上午游街，下午就排着队去买命运卡牌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真香。
但同样，既然有这样的人，那么就也会有毫无理由，就是要抵制命运卡牌的家伙。
就像易嚣所说的那样，他们天生抗拒一切，认为所有人都在害他们，尤其是像命运卡牌这样超出了这个时代，超出了他们的理解的东西。
毫无理由的。
这就是。。人心。
“你说得对。。”
雅典娜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种感觉有些似曾相识，雅典娜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感，就像是。。就像是当年在奥林波斯山上时的那样。
她虽然身为战争与智慧女神，但也仍然不懂人心，尤其是凡人之心，但。。凡世间的一切却又总是那么有趣。
尤其是那些勇敢的英雄们。。
当时宙斯就是这样教导他的，作为神王，并且是经常微服私访的神王，他总要更为了解人心一些。
现在，就像是当时那样。
而她。。仍然不懂人的心。
“那。。我们该怎么做？”
易嚣翻了个白眼。
“你可是战争与智慧女神，这件事情用我教？”
雅典娜突然觉得有些委屈，因为她以为易嚣着重强调的是她的智慧，但她不懂人心就是不懂人心么，这好像是神灵天生的弱项，很多神灵都不懂，为什么要这样来讽刺她，要知道，就连她父。。emmm，不对，她的父神好像就是易嚣。
易嚣将雅典娜的想法看的一清二楚，他再次翻了个白眼。
“你也算是半个战神！战神！”
“想想你的神职！是什么能让人类在进步的道路上越走越快，又是在什么条件下人类才会必须依赖某个特定的东西。”
雅典娜愣了一下，随即一脸惊讶。
“是。。战争。。”
“但你不久前不是才说过。。我们是和平的爱好者，一个保持着和平而稳定的环境才更适宜我们发展。。”
“没错。”
语气轻松的易嚣耸耸肩。
“所以我没有打算挑起战争，只是纷争。”
“情况总是会变的，我的女儿，哪会有一成不变的计划。”
他又笑了笑。
“还有，别那么相信别人。”
雅典娜立刻摆出一副气哼哼的表情，毕竟。。她相信的是易嚣，而不是什么别人。
易嚣的笑容更盛，但是他没有继续和雅典娜探讨下去，而是将头转向了车窗外。
是的，这就是第三阶段的计划。
推广卡牌。。以纷争来推广。
因为就像易嚣说的那样，战争，永远是科技进步的催化剂。
并且如果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人类迅速接纳命运卡牌，并且甚至是形成依赖，那么毋庸置疑也是战争。
因为只有人类在自顾不暇的时候，才会没有精力去想那么多。
当然，也像雅典娜所说的那样，一个和平的环境才适合发展，所以易嚣也没有打算挑起世界大战那种程度的混乱。
在保持相对和平的环境下，一些小打小闹的小纷争，就可以了。
如果是在别的世界，这可能还会有那么一丢丢的小麻烦，毕竟能够正面挑衅老美的家伙其实不多，就算有，也会被迅速压制下去，不仅起不到引起纷争的效果，反而可能会起到反作用。。大多还是猪队友，自带降智光环。
但在这里，却有一个天然的条件，那就是。。变种人。
是的，引起变种人与人类之间的纷争，然后利用纷争，迅速铺开命运卡牌，并且让命运卡牌成为人类对抗变种人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这就是易嚣的第三阶段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