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去到在那个时期,往往也是新宫主产生的时刻。”
“三位宫主之本心肯定不乐见这种情况出现,但出现新宫主势在必行,成王败寇优胜劣汰才能最大限度的提高宫主继承人的权位力度,新宫主拥有相当的手段与手腕也是宫主的必备要素,是故往次宫主轮替,暗流浮动乃属必然!”
“而当前种种,将冲突尽数表面化,却是因为一个巨大变数的出现,以云扬为人族建立的汗马功劳论,即便得了玄黄云尊的尊位也是无可厚非的,但问题的关键还在于他一下子晋升成为整个玄黄大陆年青一代的第一人!去到了这个位置的云扬,只要至尊天阁开始遴选,势必直接取代任何一个天宫宫主的位置,而这个结果,却绝不是任何一位圣子所愿见的。”
“正是基于此,原本只存在于圣子们之间的矛盾,被提前激化了出来,且将矛头尽数指向了云扬。”
“每一个天宫都有四个圣子!在圣子们确定圣子地位开始,一直到现在这么漫长的时间里,每一位圣子身边都聚集有一批私人的拥护者,比如你我。”
“而每一次权力的交替,必然有大部分人受被清洗……你我的主子若是在这场战斗中落败了……那你我就是将要被清洗的人。而在这个清洗过程之中,任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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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任何人都是平等的,谁都有可能被清洗掉,但谁也都有可能平步青云,权柄在握,数万年高高在上。”
“圣子们追求的是手掌大权;登临巅峰宝座。”
“而圣子们的位置,与权力其实无关,更多的乃是权威所向,那么真正意义上的权力又掌握在谁的手里呢?不外就是掌握在其追随者的手里!”
“你道三大天宫的宫主为什么能够那么正气凛然,光明磊落,只因为他们在登上宫主尊位之后,不需要再行阴诡伎俩,任何事都可以用正途,光明正大的解决,数万年的积累下来,就算想要不正气凛然,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刘兄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脸色冷厉,口气更是清冷;似乎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你道那些传承万年或者数万年不朽的家族霸主从何而来,他们上面都有一位或者几位三大天宫真正意义上的权力支配者!”
“现在明白了么?这就是这一次事件的真正目的所在!圣子们固然有各自的打算,然而其追随者们,更有各自的盘算,但说到底不过一句话,上了船下不来,已经站了队,就必须要继续到底,不能放弃,放弃了,就等于自杀。”
“而这一次,针对云扬的动作,等于是一次提前的遴选预演。胜负,就在这一次决出来。一旦胜负分明,将来再发生变故的可能性,将是少之又少。”
“我想,三位宫主对于当前的变故反而是乐见的,因为有了云尊这个外力介入,三大天宫能保留的实力反而会多许多。但也意味着,这一次行动,将会持续展开了。”
旁边那人听得欲明不明。似懂非懂,满脸尽是迷茫之色。
“我还是不明白,你说的这些,到底是你臆测的,还是真是如此,我怎么越听越觉得玄乎呢。”
“哎!路兄,”刘兄一方面是有些无语的懊恼,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还有就是在追逐云扬途中的无聊,毕竟之后随时都可能面临的生死压力,正可籍此倾吐而达到舒缓的目的,又自耐心解释道:“我之所言绝非臆测,你仔细想想看,这一次若是失败者乃是死在云扬手中,与其他圣子的拥护者就没有直接的仇恨吧……如此一来,这些人将来虽然因为立场关系注定得不到继位圣子的重用,更加得不到权势,却也不至于被打压针对,至少他们的顶峰修行者身份,仍是又莫大价值的,若无必要,继任宫主也不会妄自剪灭自家的战力,是不是这个道理。”
一直问话的路兄还是有些不理解,道:“但这些事情……与人家云尊有啥关系啊?我怎么越听越感觉这位云尊其实是很冤枉的,简直就是无妄之灾,莫名临头!”
刘兄哼了一声,道:“世间万事万物,总是利弊掺杂,不存在有利无弊,或者有弊无利的事情,又道危机未必不是良机,云尊遭逢莫名灾厄,却也有利可图。第一,被那么多人追杀;若是他不死,必然会成为此世通天巨擘一般的人物,其二,当初东极天宫那么多的资源砸在他身上,本身就已经是一份补偿。其三;我估计三大天宫之主,定然对云扬另有承诺!”
“只是这三点,于云尊而言,已经是莫大的利益。更别说,在诸事之前,还有他玄黄英雄这个身份,大陆第一人的名头!难道还不够么?无辜,怎么就无辜了?”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谈!”
“但若是这一次,云尊真的丧命在咱们圣子手中,又怎么说?”
“怎么说?还能怎么说?谁杀了云尊,谁就等于是内定了一个天宫!至于名头……谁能证明云尊是死在那人手里的?云尊很明显便是天宫之主们推出来的目标之人;这样的人代表了什么?代表了能力!能杀了他,就更加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宫主之位不给他又要给谁?”
“莫要将这次当做伏杀大陆英雄的战斗,那样会对自己心境产生极大的负面影响……你就只当做,这是一场淘汰之战好了。”
“所谓的玄黄英雄,传奇新编,一旦身死道消,仍旧无常,还不许传奇写尽,一朝终章吗?!云扬已经登上了云尊至位,在身处此世巅峰之际,乍然陨落,未必不是一种幸运!”
刘兄淡淡的笑了笑:“当然,这场淘汰战;对云尊来说也可能是催升之战;不管最终谁胜谁负,都是有好处的!”
“圣子们正是因为明白到这一点,所以才这般的无所顾忌!所谓的云集,面罩,真假,对战,等等等等,都只不过是给天下人看的烟雾障眼法罢了……”
他冷笑一声:“这世间事,何曾有什么理由!一切都是看谁的拳头大而已!”
那路兄道:“你说云尊他自己知道这些事情的因由始末吗?”
“云尊若是不知道,或者不愿配合,现在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哪里还会留在这来回的晃吸引我辈的注意力?他现在的做法,就是光明正大,红果果地引诱我们去杀他!”
刘兄冷笑一声:“路兄,以后你若是还能活下去的话,干脆就直接去你们北荒魔宫战堂当个堂主吧;就只一门心思负责战斗,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再理,安安心心的当一把刀就好,你这脑子,实在是不适合掺和这等夺嫡之战!”
他翻翻白眼,道:“嗯,你对这夺嫡种种满腹疑窦,可是让我更加奇怪的事,以你这样的脑力,怎么就会参与到拥护圣子之战的事情里面来的?这可是高智商的投机,哪里是你能玩的?”
路兄愈发的面红耳赤,低声怒吼道:“闭嘴!我就这么不堪么。”
脚下加速窜了出去。
心中却在想:“特么的好复杂,当年何老三那混蛋来找我的那会,我就不应该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现在看起来,这勾当还真不是我这等老实人玩得起的啊……”
这位路兄一路寻思回味,越琢磨越不得劲,已经思量到这么多年下来,其实就只是被人当做了一个工具这等高度上了!
又自联想到如今来截杀大陆英雄,更要被教育一路,还有那什么不要将其当做截杀大陆英雄?那要当做什么?
想着想着,还真的就感觉自己的脑壳实在是不够灵光啊!
可是人家分明就是整个玄黄界的英雄啊!
这等不世英雄,亿万年难得出世,九死一生地从妖族出来,难道最终却要丧命在自己的刀下?
若是自己的刀真真染上了这位英雄的鲜血血,终此余生,良心何能安稳?
就算他朝,大权在握,权倾玄黄,可是……
这位路兄的脑筋一个劲儿一个劲儿的转悠,竟是越发的迷惘了。
“这些弯弯绕绕,这么多的目的,这么多的算计……老夫虽然素来以这一身臻至此世顶峰的修为自鸣,但说到人心诡诈,却又能算计得过谁?刘兄说的是,我这等脑筋,就应该去战斗,一心修途精进……不应该将时间与心力浪费算计上……哪怕是跟着别人算计赢了,但是以我这头脑,也难得分到什么好的,就算是落到好处,也难得发挥运用……”
“难怪亡妻生前一直说我蠢,那时候还天天吵架叫嚣自己不蠢,精明得很,一个蠢人岂能将修为攀至顶峰……现在想起来,亡妻那老太婆说得太对啊……老子这辈子能找到她当老婆才是一辈子唯一开窍的事情,从她死后,老夫这半辈子,几乎就没有自己做过主,尽都是随波逐流听人摆布啊……”
“这死老太婆……你怎地就死得那么早;赶着投胎啊也不等等我……”想着想着,又想起来亡妻生前一起生活的日子,路兄眼神愈发地迷蒙起来了……
一路疾驰之下,前面赫然出现了一座大山。
这座大山与之前所遇大山尽皆不同,触目所及,貌似是一座荒芜之山,光秃秃的不见几许绿意,但仔细观视却发现此山隐隐散发出七彩霞光,那隐蕴之风采便同如是天上仙山,突然掉落人间一般,充满了瑰丽的奇幻色彩。
而视野触及这座奇异山峰之余,路兄之外的另两人齐齐脸色一变。
这……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里可没有这样一座山的!
那么眼前的这座山,又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两人忍不住心头嘀咕,
无论如何,这里突然出现一座山,都是天大的奇事,其中定然别有古怪。
两人心下一犹豫,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行进速度。
反而是那位路兄却仍自沉浸在自己的矛盾思维里面,仍在沉吟,若是当真对上那位大陆英雄,我是杀还是不杀?杀了之后如何?不杀又如何?
一路走来,头脑浑噩万状,灵思不及平日里的万一,自然也就没发现前面所见的异常,更加没发现自己的两个同伴都已经停下了,仍旧一味闷着头嗖的飞过去。
……
云扬一飞七千里,那抹绚烂刀光始终有如彩虹一般地在空中久久悬挂,蔚为奇观。
刀光尽头,便是那一座高达数千丈的各种奇异金属的残渣之山。
而这座恍如凭空而现的大山,正是云扬亲手制造出来;此时此刻,他正自站在这座山的山顶之上,看着远方那好似流星疾驰一般前来的三道身影。
三个人。
双刀一剑,三位圣君强者,成品字形,联袂而来。
云扬拔刀在手,目光冷锐,并无丝毫惧色,眼见来人渐近,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第一刀便要痛下杀手,斩落其一;他深深的呼吸着,体内积蓄的沛然玄气便如大海浪潮一般急速翻腾起来,从丹田之中,直冲而上,手中的天意之刃因为被无涛玄气灌注,不动自动的连连颤抖,嗡鸣不已,异常悦耳动听,似乎是在渴望战斗的开启。
然后,云扬的眼睛蓦然一至。
触目所及,彼方衔尾而来的那三人其中两个不知何故的停了下来,而另一个人却维持原速,便如火箭一般的高速冲过来。
那人越来越近了,正欲投下杀手的云扬愕然发现这家伙的脸上遍布迷惘之色,便如身在梦中,梦游天地一般的直通通闷着头冲来。
这一幕让云扬忍不住纳闷异常。
这是个什么现象?
又是个什么说法?!
对方不怀好意的想法早已深植云扬心底,眼见对方渐次逼近,云扬站在彼端泰然不动,手中刀却自微微抬起,蓄势待发。
不过眨眼光景,那人已经来到了云扬左近,修者自卫防护本能陡然警醒之瞬,令到他发现云扬已然就在咫尺,满目冰寒的注视着自己,手中刀甚至已经准备劈下,这位路兄的反应仍是大异常人,突然间怪叫一声:“怎么这么快!”
居然一个跟头翻了起来,随即脚下连连点动,凭空御虚地直直的升高数十丈口空间,身子急疾一转,将凝注了自身全部玄气的刀围着自己身子神速旋转之余,跟着便即还刀入鞘。
云扬蓄势已久的一刀本待劈出,依照既定计划一般的先取一敌,确保战局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却惊见来人一副见了鬼也似的神情,却又赞叹对方的精妙身法应变神速,竟为自己迄今为止所遇敌人之最,跟着又纳闷对方在摆脱自己杀势之余,怎地反而将刀收了起来,都不怕自己衔尾追击,一意逼杀吗?
即便是以云扬的头壳,也忍不住一阵迷蒙:这是要闹哪一出啊?
…………
<好多人叫嚣着逻辑混乱,我从头至尾梳理一下,感觉不乱啊。都在说这么多不合理,好吧,我再写得明白一些……其实这样做我是没压力啊,因为一切都已经清楚了,多解释还能水字数……
这一章看完之后不知道还有谁还觉得乱的……再乱我也不解释了啊。到这程度若是还觉得乱我觉得那就不是我写的问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