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人在发病期会有完全丧失行为能力和尚未完全失去行为能力两种情况,如果还有自我意识犯事儿的精神病人或没发病但是有精神病史的人犯事儿,都要承担刑事责任,所以装精神病犯事儿逃避制裁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就算是知名这样的完全丧失行为能力的患者,也不是说国家对这部分人就完全不管了,不承担刑事责任还有后一句,责令他的家属或者监护人严加看管和医疗,在必要的时候强制医疗。
廖富贵那个部门的法医师会权威判断,想要在他们那蒙混过关是万万不可能的,今天那些人没最快速度逼出知名的第二人格不是他们专业水平不够,而是时间太仓促,小倩相信就算没有自己,他们自己在了解了知名的背景后,也会在几天之内做出合适的判断。
知名的父母是跟着儿子一起被带回来协助调查的,想到儿子卷入了那么大的案子,老两口都很无助,高自尊的大爷捂着脸痛哭,连最在乎的面子都不管了。
“这以后怎么回去面对乡亲们,没脸见人了...”
“他爹你别哭了,咱回去收拾点钱看看够不够赔偿那两家大闺女的,老大鬼上身老二了,咱也不能不管,赔不起能陪多少就是多少吧...”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小倩真的很难想象那个把赠品当正品卖的老大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善良和邪恶,抠门和大方,有些事儿真是说不明白,人本来就是复杂多变的。
小倩找了个酒店单独要了个包间,点了一瓶酒弄了俩小菜,倒满酒却没有像她平时工作完毕那样独酌。
她突然想到了大爷大娘哭着商量事儿的那个画面,漫漫人生路发生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可有人商量下,哪怕是天塌下来也还有最后一线希望。
突然就想到了一句歌词,谁能与我同醉,相识年年岁岁。
酒好像不能满足她治疗后情绪的宣泄了,她突然觉得如果此刻于明朗在就好了,哪怕是听他说一句话也行。
心里那层婚前恐惧症的屏障已经开始动摇了,一个念头呼之欲出。
小倩突然想明白了,她要嫁给于明朗。
现在就要告诉他。
知名的父母连儿子是个精神病的打击都没被压垮,还在想着怎样去为儿子赎罪,她到底再怕什么?
前世没当好妈妈,这辈子她一定拼全力保护女儿。
怕未来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不走到未来谁知道自己的未来怎样?
有些纠结的要命的东西突然一瞬间想开了。
小倩掏出手机,却发现看数字键有些模糊,因为她现在眼里都是泪。
她把眼泪憋回去,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找到他。
告诉他,打结婚报告结婚,把女儿再要回来,无论婚姻会怎样改变她的生活,她想跟他一起去试试。
在以后每一个让她心有纠结的治疗结束后,她想有人能陪她一起醉。
是他,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