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但是真正顶事儿的，却是她这个长女。
于明朗很想弄清楚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对她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
可是满脑子，想的都是她说自己是坏人的表情，还有她边哭边洗手的样子。
那姑娘一定没有照镜子，因为只要她看一眼，就会发现，她那时候的表情多忧伤。
忧伤的，让他想把世界上一切的好东西，都献给她。
真正的坏人，是不会认为自己做的事情不对，但是她给自己的定位很清晰，这说明，她不仅要承受外来的压力，甚至她内心深处，也有对她自己的压力的。
她一定不想那么做，可是现实又逼着她那么做。
他就坐的笔直，一直不肯离开，直到东方泛起点点的光芒，天，要亮了。
他在车里待了一晚上。
终于，他打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那是特种部队心理专家吴瑕的电话。
“于队长？”吴瑕睡意惺忪，打了个哈欠。
“吴医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你说。”
“什么人会遇到问题就洗手，而且边洗边哭？”
“经常洗吗？”
“嗯，洗不到手就会出现短暂的晕厥，洗的时候表情特别悲伤。”
“是咱们队上的人？”
“不是。”
“唔，因为我没有见过你说的人，所以没办法判断具体情况，但是我初步判断，他可能是强迫症。”吴瑕以为，于明朗说的她，是他。
“怎么治疗？”果然，跟小倩自己说的一样，这是强迫症。
“强迫症是一种非常痛苦的心理疾病，明知道不对却无法约束自己的行为，最好把他带过来，我进一步诊断，但是如果按着你说的，边洗边哭，这问题就很严重了，意识与行为，严重背离，继续发展就危险了。”
一般的强迫症，不会哭。
“那我应该怎么办？！”于明朗一听严重，心都揪了。
“尽快带他来看我，让他的家人，对他投注足够多的感情，让他有被人关爱的感觉，心理疾病多数都是因为爱的缺失以及受刺激造成的，在我们没有找到他的发病原因对症治疗的时候，要用足够多的爱去填补，以防他心里的口子变的更大。”
于明朗机械化的重复。
“用爱，填补？”
“对，这是最好的辅助治疗。”
“具体怎么操作？”
“在他想洗手的时候，陪着他身边，这会减轻他的痛苦，经常谈心，找出让他发病的原因，给予对症的帮助。”
于明朗终于明白，为什么小倩会说没人能帮她了。
她的家人，看起来就是不靠谱，不仅没办法爱她，还要让她费心呢，怎么可能随时陪在她的身边。
如果这样一来
他为什么，不能自己上呢？
部队心理专家的话，犹如打开了于少校憋闷了好久的心门。
他如果把周芷若同款拿下了，给她她家人不能给她的爱。
那还是让人唾弃的，对18岁少女下手，老牛吃嫩草的禽那个兽吗？
不，意义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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