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何首乌应该有一百多年了吧。”
“啧啧……这个是两百多年的人参啊,这须子简直太漂亮了。”
“还有这灵芝,我从来没见过颜色这么正的。”
江炳坤一边说着,一边把药材揣进了他宽大的袖口里,转身对身旁的月莲轻柔地道:“夫人看上什么尽管拿就是,反正这个回春堂也是我们的。”
“是,老爷。”月莲说罢也开始挑挑拣拣起来。
虎子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大肆收刮地两人,一颗心突突地跳着。
这个丞相大人简直比强盗还可怕啊,拿走的东西少说也有几万两。
收获满满之后,江炳坤才恋恋不舍的走出药库,让虎子领着自己去后面诊脉。
齐老正好看完一个病人,此刻见江炳坤进来,眉眼也没抬下,公事公办地道:“坐下吧。”
江炳坤看着那张简陋的椅子,脸色出现了不满的神色,“怎么回事,回春堂难道连一张好些的椅子都没有了吗?”
听到江炳坤的怒吼,齐老才抬起头,看到来人是当朝丞相立即行了个礼,转身对虎子道:“虎子去里屋拿两把上好的檀木椅出来。”
“算了不用那么麻烦了,只不过是诊脉而已,老爷你也真是的,老是小题大作。”月莲轻轻地抚了抚江炳坤的胸怀,声音带着酥麻的娇嗲。
江炳坤爱怜地摸了摸月莲水嫩嫩的脸蛋,“也就是你这般好心肠才容易招人欺负。”
虎子看着他们忘乎所以的打情骂俏,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拿。
“还愣着干什么,怠慢了丞相大人如何了得。”齐老行医数十年自然知道察言观色。
虎子木讷的应了声,立即匆匆的向着里屋走去。
“拿什么拿?”江子笙清冷的声音传来,不一会便从外面走进来,看着江炳坤,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
虎子僵在原地,没有再动。
“子笙,你这是做什么,为父说的难道有错吗,回春堂好歹也是华都第一医馆,陈设如此简陋,怎么会令客人满意。”江炳坤指着江子笙,一副说教的样子。
江子笙懒懒地翻了个白眼,“你是客人还是来砸场子的自己清楚。”
江炳坤脸色蓦地沉下,他没想到江子笙竟然一点也不顾及他的面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如此的忤逆他。
“看来老夫还真是宠坏你了,从今日起,这回春堂你便不用来了。”江炳坤严厉地道。
“江丞相我怕你是白日梦做多了吧,整个回春堂都是我江子笙的,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来?”江子笙冷冷地看着江炳坤,咻地一下亮出五根闪闪发亮的金针。
江炳坤重重地一拍桌子,大声地道:“因为我是你的老子,你就得听我的。”
江子笙没有说话,目光落到他鼓鼓囊囊的袖口,眸光蓦地一冷。
江炳坤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江子笙便一把抓起他的大手,另一只手对着他的衣襟一拉,藏在袖中的药材全部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这是什么?”江子笙冷冷地看着江炳坤,眸中流露出淡淡的杀气。
江炳坤蠕动了两下嘴唇,一张老脸涨的通红。
“虎子,江大人拿的药材可都结账了?”江子笙慢悠悠地把虎子抓过来,皮笑肉不笑地道。
虎子听到江子笙喊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脊椎早就发凉了,许久才僵硬地扭转头,“并没有结账……”
江子笙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细细数了数药材,望着江炳坤咧起一个好看的笑容,“一个是九万八千两银子。”
江炳坤被这个数字吓的面色一变,他虽然知道这些药材极其的珍稀,却不知道如此的值钱。
未等江炳坤开口说话,江子笙阴戾地向月莲笑笑,利用同一招数,又抖出了几十株草药。
“啊……”月莲衣裳不整的趴在江炳坤的怀里,泪眼朦胧。
“你这个逆女,竟然敢用这种招数对待你的母亲!”江炳坤将月莲抱的严严实实的,深怕被别人看了去。
江子笙面无表情,将药材全部一股脑丢给虎子,冷声道:“现在立即去盘点下药库,若是少了什么,也好让我们丞相大人照价赔偿。”
江炳坤潇洒一世从来就没有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从怀中掏出一株血灵芝,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江子笙,你太过分了,今天我便替你过世的母亲好好教训你。”
江子笙冷冷地避过江炳坤的手,目光如冰,“我为我有你这样的一个爹而感到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