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司马老货,你这话老头可不爱听了。什么叫,我们把人修正道搞得乌烟瘴气?那些人和你们签了卖身契么?没有吧。你们自己对他们不好,还不行人家奔个更好的前程啊。我们也就是给他们换一个活法的机会,但到底要不要接受,却是他们自己的事。你可以打听问一问,我们有使什么威逼手段么?也没有吧。这是你情我愿的事,碍着你们什么了。说我们搞得乌烟瘴气,要不是你们又是恐吓,又是动手掳人的,能打起来么?不知道反躬自省,就只会埋怨他人,难怪你们菩提禅院,成了现在这个德性。”骆红尘闻语当即站出来反驳道了。
“你……骆老儿,你不要以为你们弥勒禅院现在,稍稍占点上风,就能骑在我们菩提禅院头上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还不知是谁出头了。”司马德高气得脸色发青,怒视着骆红尘说道。
“你也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不错,不错。当年,我便是这么认为的,现在一看,果不出所料。不怕告诉你,老头我还真不怕你们菩提禅院重新崛起,反而担心你们继续自甘堕落,沉沦下去。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要没了你们相争,我怕我家那些小崽子,慢慢就懈怠了。”骆红尘长叹一声,满脸真挚神情的说道。
司马德高看到此景,气得牙痒痒,偏偏说不出一句话来了。他们司马家的菩提禅院,一直都是净土宗的魁首,在以往的很长时间内,甚至都是须弥禅院的主要对手。两家争锋不断,菩提禅院还几次执中州净土之牛耳。但自打司马德高父亲那一代开始,整个菩提禅院就开始走下坡路了,整体实力一路的下走,到了司马德高接手之时,已经被须弥禅院远远甩开,再也无法与之抗衡了。到了现在,更是被弥勒禅院压了下去,连老二的位置也彻底不保了。虽然,他们现在还是中州净土密宗和净土宗名义上的首领,但整个影响力和势力,却是大不如前了。
弥勒禅院和菩提禅院往日就有旧怨,曾经的弥勒禅院是在中州净土处于末流的存在。因为自身实力不济,经常受到以菩提禅院为首的几个大山门折辱。甚至几次,因为一点小事,让菩提禅院打上门来,颜面扫地。那时的弥勒禅院,简直就成了中州净土的一个笑料,而且哪个山门见了也乐意踩上一脚。而这一切,直到骆红尘上位之后,才发生了改变。
骆红尘上位之时,可说是临危受命。他当上家主之时,年纪才不过三十们,本身也不是弥勒禅院的嫡系,其母是个小妾扶正的,并不为家族所看重。他之所以能上位,完全是捡到的,因为当时的嫡系没人愿意接这个锅。当时所有的人,都不看好骆红尘。出身不正不说,禀性更是个奇葩,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管得好一个若大的山门了。
但结果却是让人跌破了眼睛,在骆红尘大刀阔斧的一番改革以后,本来被死马当活马医的弥勒禅院,居然真的有了起色。然后,在他的带领下,一步步走了过来。用了三四十年的功夫,硬生生把一个在边缘挣扎的小山门,弄成了净土第二强大的宗门。连昔日随便踩他们的菩提禅院,也给压在了底下。
有往日的旧怨在,弥勒禅院崛起以后,自然不会让菩提禅院好过,两边是龉龃不断,各种大小冲突隔一段就来一次。但无一例外,这些争端之中,都是弥勒禅院占了上风。对此,菩提禅院的上下,那是恨得咬牙切齿,却是一点法子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