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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
石山娘的确已经不是简单的人命那么简单了，这个她自己也明白。
“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先生当初的恩情。”石山娘回答。
孔尚微笑，叹了口气说：“既然下到了山下，那以后就好好在山下待着。”
石山娘点头。
“先生，遗族人入侵，您不准备动手吗？”石山娘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孔尚摇了摇头说：“我现在不适合出手，平常小打小闹无妨，要真是跟遗族人打起来，会被人知晓的。我呀，比你好不到哪里去。你在莲花山一做两百年的孤山山神，我呢，一做便是几百上千年的人间游魂啊！”
孔尚说到这里，心生感慨。
石山娘一时间沉默无语。
“我在这里的事情你就不用跟李晋说了，也不用说你认识我，如果他日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出现。”孔尚又说。
石山娘再次点头，不过还是忍不住问：“他是不是您安排的人？”
孔尚想了想，摇了摇头说：“他确实是一颗棋子，但却不是我安排下的。我也是之后才发现的，干脆我就跟他们赌一把。他是一颗上面人种下的种子，既然他们敢在李晋身上下赌注，那么我孔尚也敢。”
石山娘惊讶地看着孔尚，来到这里之后她便感觉到了孔尚的气息。
她是山神，对于这种东西灵敏无比。
那个时候她便怀疑李晋是孔尚安排好的，只是没想到孔尚竟然否认了。
她当然不会认为孔尚是在骗自己，他也没有那个必要。
但既然不是他，那会是谁呢？而且听孔尚的意思好像他还很忌惮这些安排李晋的人，那就说明他们很强大。
能让孔尚都忌惮的人，已经不多了。
她不由抬头看着天，猛然间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孔尚也不以为意，缓缓说：“都说天道有常，其实这话也没说错。不论是山下还是山上更或者说是遗族人所住的异世界空间，其实都不过是人家的一亩三分地而已。我们这些田野老农看着菜园里的那些菜，只想着过了一阵就收割一阵。但是要深究下去，其实我们才是那些菜而已。”
石山娘感觉有些恍惚，只感觉明白了孔尚说的话但是又感觉好像没明白。
“遗族人的世界离那里最远，所以他们受的收割最少。山上世界在中间，所以受到的收割是中等的。而山下最惨了，他们离天最近，收割的最多。这样导致的结果便是山下实力最弱，不但是被他们收割，还时不时被别人欺负一下。而遗族人实力最强，所以便时不时欺负一下别人。”
“我啊，一生走齐遍了这三个地方，甚至在大开天门之时登上天门去了一趟，最终还是觉得索然无味，便落到了人间，看着世间百态。时间久了，难免便有些无聊，所以才会有后面那些闲手。你呀，到了山下就好好地过，做一个山神，做一个好好的山神。”
石山娘感觉到孔尚就像是自己的父亲那样，垂头认真地说：“会的，我会好好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