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连唯一的选择只能是使用这些被大家病垢的日式手雷 毕竟在压制日军冲锋上 手雷的作用无可匹敌
远处炮火隆隆 不时的有橘红色火焰夹杂在硝烟中升腾起來 似乎所有的光线都被漫天的硝烟和烟雾给遮盖住了 城外阵地上的枪声一直沒有停过 不时的会有伤兵被救护兵或是自己的战友抬下來送回城里的救护站 其中很多还在血如泉涌的伤兵看上去肯定是沒救了 但是大家还是不会把他抛下 甚至是那些战士士兵的尸体也都被他们抬了回來
邱建功的抽签到底沒能继续下去 因为二连收到了团部的命令 谢承瑞终于下令把二连调回城里休整 因为是最先被撤回城里休整的部队 而且二连的人伤亡也不是很大 所以谢承瑞只给了刘山羊他们三个小时的休整时间 谢承瑞给刘山羊他们安排的是光华门内一处战地医务站旁边的空屋子 既可以让二连的人得到休整 还方便他们就近医治身上的伤口
军装上结着厚厚血痂的唐城呆呆的坐在门口 那些被战火烧得焦黑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伤兵、那些在已经腐烂的肉里露出來的白骨忍不住伤痛嘶声惨叫的伤兵、那些无奈被军医们放弃的伤兵 就从他的眼前來來回回的经过
这个医务站很小 两间被临时征用的店铺做为他们的手术室 伤兵们只是躺在了救护站外面的空地上 一些南京城里的年轻人帮着在照顾那些濒临死亡的伤兵 唐城眼也不眨的看着空地上等待救治或是等待死亡的伤兵 见过了太多死亡的唐城已经见怪不该 确切的说是他对死亡已经麻木了 战争本就是你死我活 抛开了双方士兵的国籍 日军和**战死的士兵沒有什么两样 唐城只是对死亡不在那么执着 从他击杀第一个日军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会这样
如果不是战争 如果不是眼前有那么多的鲜血与死亡 这里应该是一个好地方 唐城的视线换了个位置 还是那么呆呆的望着对面店铺门前的那棵小树 昏暗清晨出现的这一抹绿色 让唐城的心里觉得舒畅了许多 麻子脸和邱建功他们睡的很死 用砖头和木板临时搭建的“大通铺”虽说是硬了些 可这里暂时不用提防随时可能冲上來的日军 这里要比那冷硬的壕沟舒服的多
“二连的 谢团长叫你们连长马上去他那里 马上”正当唐城倚在门柱上昏昏沉沉快要睡着的时候 团部的传令兵气喘吁吁的过來推醒了他 小传令兵的语气有些不耐 不知是因为找寻二连花费了他太多的时间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反正他看着唐城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忿 对 就是不忿 唐城不知道这些 只是默默的起身拎着自己的步枪和钢盔 小心翼翼的越过躺在地上的伤兵 把躺在人堆里的刘山羊轻声唤醒
看在谢承瑞把二连调回城里休整的面子 被唐城叫醒的刘山羊到也沒有拖拉 只是用沾了水的布巾擦了一把脸 便跟着那小传令兵摇摇晃晃的去了谢承瑞的指挥部 “你來的正好”二团的指挥部里沒有太多的人在 只有团长谢承瑞自己在看地图 正在地图上计算着什么的谢承瑞见刘山羊來了 连忙摆手招呼刘山羊先坐下
“你们二连打的不错 和日军交火三次才只伤亡不过几个人 不像其他阵地上动辄伤亡十几个那么严重 ”接过谢承瑞扔过來的整包香烟 还未从睡梦中清醒过來的刘山羊有些发蒙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在谢承瑞这么有面子了 弄的谢承瑞会这么客气的和自己说话
“我二团的一营长被日军的炮弹炸伤了 我想让你代理指挥一营 可二连不能沒有人指挥 所以接任的二连连长由你自己推荐 而且从现在开始 你的军衔上调至少校”如果说谢承瑞前面的话让刘山羊有些不解 那他现在所说的话就是令刘山羊愕然了
谢承瑞的话让刘山羊极度愕然 他从一來到教导队 就和谢承瑞的关系不是很好 怎么会推荐自己接替代理教导队的营长职务 许是刘山羊脸上的愕然太明显了 谢承瑞有些硬冷的说道 “昨天的战斗 你们二连不是伤亡最大的排 可你们是战果最大的一个阵地 而且二连只有不过两个班的兵力 教导总队不需要懦夫 它需要能带着大家最大可能击杀日军的人 所以 你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