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软倒在地上,从那日本兵脑袋里淌出的血浆慢慢的淤出一个小血洼。
解决了这个该死的日本兵,还侧身躺在地上的唐城不禁暗骂一句,不管是在上海还是在南京,自己都已经亲身验证过近身战中短枪那强悍的杀伤力,为什么自己刚才还要傻乎乎的拎着刺刀往外冲,自己腰间带的驳壳枪可是弹容量20发的快慢机。再次抽出腰间的另一支驳壳枪,翻身爬起的唐城朝着喊杀声最是喧嚣的地方冲去。
牛老桂已经带着二连的人和冲进村子里的日本兵搅在了一起,二连的人数本没有日军多,可架不住二连的士兵手里还有花机关这样的大杀器。唐城常说牛老桂如果在身上沾了毛,就根本是一只来自峨眉山的猴子,虽说那只是唐城的一句笑话,可二连的人现在却是相信了,如果没有这只姓牛的猴子,20几个二连的士兵根本无法挡住大批日军的冲击。
老东北的机枪还在和村外的日军机枪纠缠不清,暂时不能给村口的牛老桂他们提供有效的火力支援,牛老桂现在能依靠的只有那几支花机关。“噗”牛老桂一个挺身跨步,把手中的刺刀猛力扎进对面日军士兵的前胸,被刺刀扎中前胸的日本兵却凶性大发,松手扔了自己的不轻却用力攥住了牛老桂的步枪,两人拉扯之间,从旁边伸来的一把刺刀正狠狠朝着牛老桂的腰腹刺来。
眼见着牛老桂就要被那把刺刀扎中左腰,只见牛老桂攥紧了步枪猛然向后发力拖拽,“啊”的一声惨叫,和牛老桂拉扯的日本兵再次受伤,只不过这回刺中他的却是自己同伴的刺刀。出现失误的日本兵牛老桂怒目而视,就如同一头进入了狂暴状态的熊,暴怒中的日本兵从同伴身上抽出刺刀就往牛老桂的胸口捅了过来,大有不弄死牛老桂就誓不罢休的意思。
在这攸关性命的瞬间,对生存的渴望刺激着牛老桂身上的每一根神经,他右脚猛力蹬地,同时以腰腹力量摆动上半身。牛老桂瞬间移动的幅度不大,但足够让牛老桂从那连中两刀的日本兵手中夺回自己的步枪,“咔”牛老桂闪过那柄扎来的刺刀,顺势扬起枪托狠狠砸在那日本兵的面部,枪托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这名日军士兵的脸上,那日本兵的鼻子顿时迸出了鲜血,整个人“哇呀”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趁着这个机会,牛老桂挺枪前刺想一口气结果了对手,可对方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即使脸部受到重击也没有丢掉武器,牛老桂刺出的这一枪被对方挥枪挡开。
各自端枪相对,两人对峙两秒,满脸是血的日军士兵啊呀一声大叫挺枪突刺,牛老桂连忙摆枪去挡,不想对方的前刺只是虚晃一击,寒光闪闪的刺刀旋即往回一缩,带着血迹的刀刃直直刺向牛老桂的前胸。此刻,牛老桂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老子这回要完蛋了。牛老桂命悬一线的时刻,“啪啪”两声枪响让万念俱灰的牛老桂回了神,再看自己的对手,那名日军士兵胸口血花四溅着已经倒下。
牛老桂无可避免地沾了一脸血,星沫落于唇间,有种极其反胃的腥涩。眼见这名日军士兵瞪大双眼、满脸不甘地倒下,牛老桂几乎是本能地往后看去。只见唐城满脸污渍,手持驳壳枪正跨过地上的一具日军尸体,口中还在大吼着什么。牛老桂的听力没有问题,却仍是一个字也听不懂,但看唐城的手势应该是在招呼自己向后方转移。
手持花机关的二连士兵在唐城的喊叫声中,快速的后退聚集在一起,等那些和日军纠缠的袍泽们应声闪开来,他们手中的花机关突然打响。花机关的射速远远要超过日军轻机枪的射速,而且这是几支花机关汇聚在一起同时开火,那种强劲的火力是日军无法抵挡的,尤其是这些只端着步枪就冲入村子的日本兵。
“撤退,撤退,往村子里面撤。”十几个挥舞着步枪的日本兵被弹雨击倒,拎着驳壳枪的唐城大声呼喊着二连的人后撤进村子。唐城的手表已经在躲避日军炮火的时候,磕在瓦砾上成了废品,他无法掌握准确的时间,不过根据天色判断,二连在村口已经封堵了接近半个小时。半个小时足够苏大同护着村子里的百姓撤离这个村子,现在该是二连撤出战斗的时候了,他们实在无法和数量如此多的日军对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