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陌生人的面,握着陌生人的手?
这应该叫不检点吧?
苏桃只是握一下,便松开了,快的只用了不到三秒。
可是隐在暗处的人,却看的清清楚楚。
“要不要报告主上?”
“废话,当然得报,难道你敢瞒?若是事后主上知道了,你我性命难保!”
另一人沉默了片刻,叹息着摇头,“也不知主上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这女人可真是大胆!”
“岂止是大胆,若是让主上知道,肯定大发雷霆,这个女子惨了,惹毛了主上,够她喝一壶的!”
世上的事,往往猜中了开头,却猜不中结尾。
某人发怒是肯定的,最后谁完蛋了,那可就不好说。
王越之一颗心都系在苏桃身上,眼见着美人要走,他急的抓耳挠腮,拽过范新的衣袖,想要跟队商量个法子,看能不能将美人弄走。
哪知范新根本不想理会他,甩开他的手,领着自己的人,快步离开。
片刻之后,空旷的野外,只剩王越之一人。
“混蛋,该死的范新,你给本少爷站住!”王越之提起衣摆,边骂边追了上去,要不是怕打不过,他非暴揍范新一顿不可。
“我告诉你范新,你不过是我们王家养的一条狗,多养了几年,你倒是学会翘尾巴了,我看你还不如一条狗呢!”
王越之越骂越起劲,越骂越觉着不解恨。
他们来的时候是赶着马车,回去的路上自然也是赶马车。
可这马车,只给他一个人坐,范新在前面赶车,其他长工都跟着马车后面跑。
王越之自认为是少爷身份,怎么可能与长工同坐。
在此之前,范新已经被他骂惯了,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过着不人不鬼的生活,可是不知怎的,刚才那个女子的伸手一握,让他心悸不已。
王越之还没骂够,甚至到最后,还要罚他,要把他关进柴房,两天不准吃饭。
范新心里清楚,王越之是想逼着自己,去将苏桃绑来,任他糟践。
不过是饿几顿不吃饭而已,还死不了人。
跟在马车后面奔跑的几个人,也是憋了满肚子的火气。
别人不知道,他们可是清楚的很。
范新在他们这一群人里头,也是个头头。
只可惜身世悲惨,一家人全死光了。
为了填饱肚子,不到十岁的小娃将自己卖进王家,做了长工。
说是长工,其实跟卖身的差不多。
没工钱,没自由,没尊严,过的连王家的狗都不如。
别看他平日里对王家人唯唯诺诺,到了外面,范新却是另一副模样。
只能说,他将自己掩藏的很好,真真假假,谁也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