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天与张宝儿也是一笑,说道:“大人请。”
入了刺史府大门,果然见到不少饥民,坐了一地,眼见张宝儿进来,俱都直怔怔地盯着。
几人进了内堂,分宾主坐定后,一个穿青衣的师爷奉上茶来。
古云天接了茶并没有喝,只是随手放在了桌上。
张宝儿喝了一口热茶,笑道:“好茶!想不到廓州亦有此等茶味。”
那鲁刺史听得张宝儿此言,大喜道:“李捕快谬赞了,待到二位公干圆满,归京之时,鲁某便与二位带些回京,闲来无事,冲来解闷!”
张宝儿听了此言,放声一笑,说道:“恭敬不如从命,有劳刺史大人啦!”
鲁国平赔笑道:“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
眼看气氛越发融洽,寒暄了几句,古云天张口问道:“鲁刺史,你可知我们来廓州,所为何事?”
那鲁刺史听得古云天如此一问,当即冒出一身冷汗,张口答道:“知道…知道……是为了……”
后话刚要出口,却被张宝儿袖子一挥,将鲁国平后半截话打断,截口说道:“不用多说,知道就好。天色不早了,进城之时我们已在城东投了客栈,客栈名字唤作——宾客来,住甲字一号房,刺史大人若有差遣,可差人前往客栈寻我。我们还有些琐事,这就告辞了。”
话音未落,张宝儿给古云天施了个眼色,二人便已迈步出门,鲁国平连忙快步赶上,将二人送至门外。
行不多时,张宝儿转过数个街角,走到四下无人之处,运气一震,吐出一口水来,正是张宝儿在刺史府饮下的那口茶水。
“宝儿,莫非那茶水有问题?”古云天皱眉问道。
“十有八九,为防不测,还是小心为上。”张宝儿骂了一句:“这个老混蛋,还真不简单。”
他们又转过两道街角,来到那“宾客来”的客栈门前,进了房间。
古云天在房间里四下查看,过了良久,确定无事。
张宝儿不禁长出了一口浊气,坐在桌前,将烛台上的蜡烛点燃,从袖子之中,抽出一截竹筒来,正是那算命先生一个踉跄之时趁机一把塞在张宝儿袖中的。此时张宝儿拧开盖子,发现里边卷有一条白布,隐隐透着墨迹,张宝儿将手指探人,将那白布取出,摊在桌上,只见那白布之上,铁画银钩地写着十六个大字。
“春夏至冬,阴兵镇粮,酆都鬼判,谁主阎罗。”张宝儿将布条上的字念了出来。
刹那间,张宝儿脑海中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却转瞬即逝。
张宝儿将那白布在烛台上点燃,烧作一团灰烬。
“宝儿,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古云天问道。
“今夜,我们再去探探那义庄!”
古云天点点头。
……
阴森的月色下,白墙黑瓦的义庄此时更显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