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张宝儿反问道:“郭尚书也是带兵之人,现在大唐军队的战力,与太宗时期可否能同日而语?”
“这个……自然不能!”郭元振就算再自负,也不敢与太宗皇帝相提并论。
“军队是用来打仗的,不是摆来看的,所以我只能说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怎么?我这么说错了吗?”张宝儿说罢,便不再看郭元振了。
郭元振不干了,他振振有词道:“定国公的意思是说,这二十万大军是中看不中用了?”
“中用不中用不敢说,那要试过才知道。”
“定国公,你说如何试?”
张宝儿摇摇头道:“不试也罢。”
张宝儿越是这样,郭元振越是不服:“不,定国公,必须一试。”
张宝儿瞥了一眼郭元振:“郭尚书,这可是军中,如此儿戏有何必要?”
郭元振如何不知张宝儿之意,他一梗脖子道:“定国公,我可以立下军令状,不知你可敢?”
张宝儿并不言语,只是看向李隆基。
李隆基不知张宝儿是何意,也同样去投去征询的目光,张宝儿向他微微点头。
李隆基道:“宝儿,你先说说如何试,再立军令状吧?”
张宝儿点点头道:“郭尚书,你应该知道‘薄战’吧?”
唐朝实行府兵制,府兵训练主要有“薄战”和“纵猎”两项,其中以“薄战”为主要内容。“薄战”是训练士兵熟悉军中的旌旗、金鼓等指挥号令,进行前进后退,队形变化,操演熟练,以做到战时临阵有序,随阵入战。“纵猎”是进行游猎,在此过程中训练士兵的武艺,提高士兵个人的战斗技能。
张宝儿所说的“薄战”,就是从薛讷也解琬那里学来的。
郭元振怎会不知“薄战”,他一撇嘴道:“自然知道。”
“复杂的队形变化与操演就不搞了,就试试各军拔寨交换驻地重新扎营,如何?”
张宝儿出的题并不难,这是一支军队最起码应该做到的。
郭元振觉得张宝儿这是对自己的轻蔑,他咬咬牙问道:“就试这个?”
“就试这个!”张宝儿问道:“郭尚书,这二十万大军,你说多长时间能够换位扎营完毕?”
“一个时辰足矣!”郭元振毫不犹豫道。
张宝儿大方道:“给你两个时辰,不知郭尚书敢不敢立军令状?”
郭元振胸脯上下起伏,张宝儿不仅用最寻常的扎营来检验军队,而且还给了足足两个时辰,这不仅是对大唐军威的挑衅,更是对自己这个兵部尚书的挑衅。
郭元振面色凝重向李隆基道:“陛下,若两个时辰之内,军队不能扎营完毕,臣郭元振愿意献上项上人头。”
张宝儿也轻描淡写地向李隆基道:“陛下,若两个时辰之内,军队能扎营完毕,臣张宝儿愿意献上项上人头。”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本来是一场宣扬军威的军演,竟然变成了张宝儿与郭元振之间剑拔弩张、不死不休的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