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罐倾覆,药汁药渣无情倒在我的羽绒服上。
满地狼藉中,身后柒妍尖锐凄厉的呵斥炸裂方州家属区:“潘晓丽。你怎么在这?”
“你这个花痴呆萌蠢。好哇。都勾引到我们家童童身上了。”
我的宿舍门口,潘晓丽手持锅铲直愣愣看着柒妍,惊愕交错,大眼珠子里尽是不信。
突然,潘晓丽一蹦三尺高朝着柒妍扑来,口中发出激昂振奋惊喜的尖叫:“妍妍战友。你怎么在这?我想死你了。”
“我想你死!”
柒妍一把推开潘晓丽,柳眉倒竖杏眼圆瞪玉容含煞:“你来找童童干嘛?老实交代。一个字都不准给我撒谎。”
“柒妍战友,我是来给童师战友做家务的。”
乍听这话,柒妍顿时炸毛,咬紧下唇:“你再说一遍。”
“我给童师战友下了挑战书。我输了。我心甘情愿给童师战友做一年家务,洗衣做饭叠被子刷鞋洗袜子洗内裤……”
“够了。给你闭嘴!”
柒妍一排洁白整齐的小碎牙紧紧的咬着下唇,拳头攥紧像一头发狂的波斯猫:“潘晓丽。你马上给我滚。这里是方州家属区。不是你们九州所。”
“我是来给童师战友做家务的。”
“不准叫我家童童童师。”
“妍妍战友你……”
“不准叫我妍妍。”
“呀。童师战友摔倒了。我去扶他。战友你怎么样了?”
柒妍一把扯着潘晓丽保暖衣圆领狠命一揪:“不准你过去。我的童童我自己扶。”
潘晓丽皱起眉头,忽然脆声说:“童师战友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拦着我?”
当即柒妍就怒了:“我就拦。”
右脚上插,身子一侧,逮着潘晓丽衣领猛然发力。
这是擒拿摔法。普通人根本抵挡不住。
然而潘晓丽却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柒妍一怔,只见着潘晓丽抓着栏杆扶手,抿着的丰润双唇透出一抹若有若无蔑视的嘲笑。
“潘晓丽!”
“我在。妍妍战友。”
“你给我滚出去。这是我们方州的地盘。”
“妍妍战友。你都不是方州的人了。”
“潘晓丽。不准勾引我们家童童。童童是我们家的。”
两个女孩正在争吵之际,突然,有一个豪气爽朗的醇厚女声炸响:“童助理,煎药呐。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今儿,咱不醉不归。”
乍听这女声,柒妍娇躯一震急速回头,眼睛里烈焰冲霄,失声大叫:“大屁股!博斯琴!你来这干嘛?”
四楼到五楼的半截楼梯上,蒙古大妞轻轻咦了声,手搭凉棚昂首看了看,吃惊叫道:“妍妍……”
“你怎么在这?”
说着,蒙古大妞三步并两步上到五楼,正要和柒妍拥抱却是在下一秒花容轻变:“潘……五号种子选手……您也在?”
潘晓丽立刻向蒙古大妞敬礼,随后探手:“是的。博记者。我来找童师战友。你也是来找童师战友的吗?”
“我……”
比起潘晓丽来,蒙古大妞的察言观色就高得不要太多。
转瞬间,蒙古大妞就肃容满面倨傲从容的回复:“我是来找444号选手做专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