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阿六被摩托车带着一寸一寸滑出路崖,守在上坡的邓卓南连滚带爬赶到,奋力拽住阿六。
我在坡半截拿着对讲机疯吼命令阿六丢手。
等到我冲上坡,邓卓南半截身子都悬在崖边,双手死死拽着阿六的背包。
百米深崖下,阿六就这么悬空吊着。
双手却死死拽着两个背包。
这两个背包里放着最重要的胶片相机和长镜头。还有两个女孩的内衣裤。
拼了老命将阿六拖上来,我揪着胸口直接跪在地上干呕不停。
喘过气来起身抓起石头就要暴揍阿六,一瞬间,我又愣住。
阿六几个人围在一起仔细检查相机和长镜头,哪有丝毫半点劫后余生的后怕,有的,尽是开怀大笑。
半响,我冲进人群揪着阿六厉声警告。
再不听命令,直接离队!
阿六正容整肃敬礼应是,转过头笑嘻嘻将长镜头送到我跟前:“捉刀人。我没车了,就背这个。”
爬上山坡,又连续下了两个三十度的斜坡,最后一台250也被我舍弃不用。
不是车子损坏,而是前面的路,已经被冲塌。
隔壁山脚下的暗河冒出两人合抱粗的山泉水,一路过来将山体冲出长达四十米的河流。
眼前的路已被山河冲成了一跳宽五米的深沟,并与旁边的山河连通。
转过背就将摩托车送给当地的养牛人,由他领着绕路翻山重新回到山路。
到了晚上,生起篝火,所有人端着饭盒的手都在抖。
晚饭过后冷月也问了我一个问题:“444,我们要去的是不是最后的目标?”
听到冷月这话,五个队员默默望向我。
在他们眼里,也充满了疑惑。
我默默点头。
随后冷月又问了我第二个问题:“为什么选这?”
这同样也是所有人都想迫切知道的答案!
按理说,像坪塘这样多雨的气候环境,绝不适合天眼寻摸脉冲星。
我的回应就两个字:“直觉!”
冷月沉默不语,邓卓南笑眯眯凑到我跟前捂着嘴巴低声细语:“据我们推测,捉刀人你是在声东击西。”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我只是笑了笑,裹紧湿透的毯子拼命的吸收篝火的热量。
这一幕被邓卓南看在眼里,眼睛透亮:“其实你的真正目标是……神农架!”
我摸出一包烟扔在邓卓南脸上,叫了句滚。
翌日天刚蒙蒙亮,队伍再次启程,爬山涉水于当天晚上抵达航龙湾!
这里,只有十二户村民,总人数不过五十六人。都是布依族。
很难想象在新世纪的神州,这地方竟然还没通电。
而事实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