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下面有那么多副总跑腿，出了事不用担责，天眼建设完了，功劳又是自己的。
像这种重特大工程，一旦建设完成，带组的捉刀人铁定的升迁。
这种无数人削尖脑袋打破头都要上的美差，十年八年都遇不着一回。
换做其他人，能被砸中这么个大金蛋，怕是做梦都笑醒。
但我没有。
“天眼项目由紫金山主导，天监特所协作。”
我只是复述出五甲签发的这句话后自关了麦克风，木然坐着阖下眼皮，老僧入定不与任何人交流，也拒绝其他的招呼。
这一幕出来，现场人看我的眼神比听我拿了一等功更不可思议。
王晙芃侧目看了看我，停滞数秒，有些无奈，冲着我旁边的紫金山负责人颔首致礼。
后者会意开始发言。
紫金山负责人，同样也是个了不得的牛逼巨佬。
神州的双院士不多，紫金山负责人仉上羽就是一个！
仉上羽的话很少，稿纸也就两页，内容尽是干货，五六分钟念完，迅速换人。
特老一和天监正先后发言完毕，会议不过刚刚过去五十分钟。
接下来就是各个单位部门负责人表态，一系列程序走完，这会也就开到了尽头。
一个多小时调整修养，吃了好几片金嗓子的王晙芃回了一点血，又嘶哑念完各个注意事项和后续规划。
会议结束，全体散伙。
至始至终，我就在台上变木鸡般坐着，当收音机杵着，无悲无喜！
按照程序，台上的大佬都是最后离开会场的。
王晙芃同样也是如此。
不过我不一样，本来就是来凑数的我，散伙走人本是基操。
出门来的时候，正正遇上唐安军和庄驰华在交流。
唐安军主动冲我招手，嘴里叫着小师弟。
去年总部年会上，鲁老保我，说我是他最不成器也是最喜欢的学生，从那以后，唐安军也就成了我的便宜师兄。
这个师兄……
那是必须要认的。
在和唐安军谈话之前，我还是按照礼节向庄驰华敬礼再握手。
“童师。你怎么会……”
一如既往，抓住机会就和我握手的庄驰华静静问我，言语中带着几分质问的语气。
我在探空站已经伤了庄驰华一次，于心于情，我都不会再伤她。
“我不擅长搞统筹。我只适合搞突击任务。救火队员。这样好拿奖！”
庄驰华抿着丰润性感的唇，柔柔款款看着我，眉宇间露出最娇媚的花儿，轻悠悠说：“油嘴滑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