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心思流转间,顿时就知道墨修渊是误会了,误会了绯色是南诏国的探子,她也是南诏国的,所以这样一来就顺理成章了。
苏岑并没有解释,这样正好让给了她一个理由,否则,她难以想象如果墨修渊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还会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既然王爷这么清楚,怎么还把本郡主留在身边,就不怕养虎为患吗?”
“哼,本王什么时候怕过了?郡主可以尽管试试看,到底最后鹿死谁手。”墨修渊深深盯着苏岑的脸,嘴角勾着阴冷的笑意,突然把苏岑按在了胸膛上:“本王累了。”
你累了管我什么事?苏岑无声地吼出声,可想了想,还是没喊出声,只是贴着墨修渊这么近,让她脑海里一片空白,身体也愈发的僵硬了,挣了挣,却没有挣开,最后似乎放弃了,也不再动弹了。
而在苏岑看不到的地方,墨修渊静静地盯着她的头顶,鼻息间都是她的气息,让他眼底的痴缠越来越浓烈,如果她需要一个理由,那么他就给她一个理由。只要她能留下来,他现在甚至已经有五成的把握了,只要黑狼的试探再成功,再成功……
墨修渊搂着苏岑的力道紧了紧,心底的嘶喊几乎要冲破胸膛,他这次绝不会再放手了!
谁也不可能把人再夺走!
苏岑并不知道墨修渊的想法,她还没有从方才上药时,自己靠近墨修渊的胸膛时,自己心骤然跳动的那一瞬间,她甚至清楚的记得,自己脑海里快速闪着的是很多年前的画面,少年清晰的面容代替了墨修渊那张脸,她看着那血,竟然产生了心软,这种心思差点摧毁了她一直维持着的冷静。
她突然感觉到一种危险,一种让她根本掌控不了的危险,那就是她的心……
苏岑很快就再次睡着了,而第二天墨修渊一起身,她就警惕地醒了过来,只是刚睁开眼,就对上了墨修渊漆黑的眸仁:“既然醒了,就帮本王更衣。”
苏岑再想闭上眼已经不可能了,面无表情地坐起身,机械地下了床,拿起一旁的衣袍,面无表情地帮墨修渊换上,等换好了之后,就要回去重新躺着,却被墨修渊握住了手腕。
苏岑忍了忍才没有爆发出来,觉得自己让墨修渊发现自己的软肋简直就是找死:“王爷,又怎么了?”
墨修渊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才道:“晚上的时候有个家宴,你和本王一起出席。”
“不去!”苏岑直接拒绝,甩开墨修渊的手,重新躺了回去:“王爷可以让岚月夫人和你一起去。相信,岚月夫人会很愿意。”
苏岑这句话一落,墨修渊沉默了下来,竟然诡异地坐在了床沿边,说出了一句让苏岑差点暴走的话:“爱妃这是吃醋了?”
苏岑:“……”吃你妹的醋!
咬了咬牙,苏岑冷笑了声:“王爷还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
墨修渊却是坚信了苏岑在吃岚月的醋,心情顿时大好,不以为意:“都是要去的,不过如果你不想去,那就算了,本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是一个从南诏国回来的亲信,想见的话,改日见也可以。”
墨修渊转身,就要离开,只是“从南诏国回来”这几个字一落入苏岑的耳边,就让她想起了沈华容的话,那个名册,是不是和这个所谓的亲信有关?她眼睛里迸射出一抹光,重新翻身坐起:“妾身想过了,既然大家都去了,还是见见的好。”
墨修渊脚步顿了下,回过神,瞧了苏岑一眼,漫不经心地点点头:“随你。”
说完,大步离开了,只留下陷入沉思的苏岑,她,要如何拿到那个名册。而且,她需要在墨修渊看到那个名册之前,就拿到那个册子,否则,上面的名单一旦会暴露出来,失败的结果……苏岑眉头深深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