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出去时,苏岑正在院子里整理药草,那些都是大补的良药,虽然墨修渊没事,可药浴还是有用的,多泡几日还是有必要的。
只是药浴的次数却是需要减少。
苏岑听到动静,转过头,沉静的目光落在玄空泛红的眼圈上,“怎么?”
玄空摸了摸后脖子,干巴巴笑笑,“我都这么大了,竟然还被王爷训,还挺丢人的。”
他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叹息,再抬眼时,已经恢复了正常。
“训?他训你作甚?”苏岑皱着眉,奇怪得瞧着他。
“还不是上一次属下用激将法对郡主无礼的事,也不知道王爷怎么知道了,估计是那几个暗卫多嘴了,不过那件事也的确是属下的错,玄空再次给郡主你道歉了,郡主你别放在心里。”
玄空说的诚恳,苏岑眯了眯眼,不以为意,“玄空公子多想了,我并未在意。”
玄空很快就离开了,苏岑瞧着他的背影,许久才回过神,转过身,瞧着空荡荡的苑子,转了个身,抬步朝主厢房而去。
推开房门,径直走到了内室,墨修渊正歪在一侧歇息,听到动静,抬起头,瞧见苏岑,嘴角扬了扬,“你来了?”
“怎么不喝药?”苏岑走过去,端起药碗,摸了摸,还温热着,直接递给了他:“把药喝了。”
墨修渊却也不接,笑笑,“手伤到了,你喂我喝?”
苏岑一怔,皱眉,直接把药碗在矮几上一放,“爱喝不喝。”
她是疯了才会过来找虐。
苏岑瞧着墨修渊也没大事,直接就走了。不过到了外面,还是喊了暗卫进去。
不过暗卫到了内室珠帘外,墨修渊却未让人进来,他坐起身,凭着直觉手一点点探向矮几,怕把碗给砸了,所以指腹一点点挨着过去。
摸到了药碗的边缘,才松口气,端了过来,一口饮尽。
这才重新放了过去,等做完这一切,墨修渊才让暗卫进来收拾。
可这样早晚会被发现,所以,墨修渊留下了一人,把自己的情况告知了,同时让暗卫发誓不会泄露出去。
他调教出来的人,最重承诺,否则,也不会跟谁他至今。
苏岑很快去而复返,对于墨修渊先前喝药的事还耿耿于怀,也不与他讲话,只对暗卫吩咐:“按照以前的来,把他放到药桶里去。”
“额……本王自己来就行。”
先前是昏迷着到是无所谓了,如今清醒着,就不必再加以人手,“你先去忙吧。”
苏岑眯着眼,她也没打算瞧墨修渊脱衣服,可他这明显赶人的态度让她极为不爽,直接转身,一直到药浴结束了也没过来。
墨修渊头疼,知道她生气了,可她不能在,否则,很快他眼睛看不到就会暴露出来,如今的情况,能隐瞒一日就隐瞒一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