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宝娴眯眼想了想,“不,皇后不能出事!现在我还指望着皇后那没用的牵制舒寤那下贱胚子一二呢!要是皇后有事,这后宫还不成了那下贱胚子的天下了?”
宫女也觉得舒宝娴的话在理,当即点头道,“那主子您看如何是好?”
舒宝娴冷笑一声,“冯瞳可是我们这九个人里最得宠的,身世地位也不比我低,现在若是不趁着她成气候之前除掉,日后必定会成为我和辅国公府的心腹大患。”
宫女闻言立即眼睛一亮,冯嫔确实是该除了,可是,“可是主子,冯家在后宫里的人脉势力也绝不会少了,咱们要栽赃给冯嫔绝非易事。尤其是现在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布置。就怕到时候弄巧成拙,被冯嫔发觉了。”
舒宝娴的眼睛里盛满了寒光,“陶昭仪身边有几个咱们的人?”
宫女的眸光一动,“回主子的话,有三个。其中一个还是陶昭仪的一等宫女。”
舒宝娴唇角勾起,“很好!让那剩下的两个之一当着别人的面先去一趟冯嫔处,再去一趟膳房,而后叫那个一等宫女给陶昭仪传话,就说发现了流羽宫里有冯嫔的人打着陶昭仪的名义买通了御膳房在今晚宴会上给皇贵妃下药。”
这宫里有那个嫔妃不嫉妒舒寤那下贱胚子的?陶昭仪就是知道了,也定不会阻止,只会在事后坐收渔翁之利。
宫女的眼里顿时放出精光,“主子放心,奴婢这叫人去传话,不过主子,要奴婢悄悄去叫太医给您看看吗?”
舒宝娴摇头,“不用了,去把我妆盒暗格里的那个小瓶子拿来。”那药虽然有副作用,可是若是不吃,晚上的时候她肯定不能完整的跳下一场舞。
宫女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的去拿了过来。
晚间,小年夜宴。
满宫嫔妃齐至,刘筠容一来便端坐在了上位皇后的宝座上。看着下首那张尚无人坐的席面,皇后刘氏的眸光寒光大放。
贱人!竟敢比她来的还迟!
“皇贵妃如何还未到?”刘氏面上带着假笑问道,而后脸上的笑容一收,厉声道,“平日里耍小性儿也就罢了,今日竟然都不得安息!当真是没规矩!”
低下的嫔妃们纷纷垂首,就当没听到。皇后这般一个针对皇贵妃也不是头一天的事了,她们都习惯了。起先,依附皇后的人也是跟过腔的,为讨好皇后骂过皇贵妃的,可是前面刚骂完,后面就会因为各种原因挨处罚。无一例外。
时至如今,已经无人敢应承了。只得乖乖的垂下脑袋,装作没听见。
刘氏看见满殿里装鹌鹑的嫔妃,心里气不打一处来,视线扫过坐在最靠殿门位置的舒宝娴,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容,“舒美人可来了?”
众人顿时忍不住瘪瘪嘴,心里门儿清皇后这是找不了皇贵妃的茬,借着皇贵妃的堂姐撒气呢!
舒宝娴眸子一寒,从座位上起来走到殿中跪下行礼,“俾妾美人舒氏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凤体安康。”
皇后并不叫起,只是拨弄着自己精美奢华的护甲,冷着声音说道,“本宫也想安康,可是你们却让本宫安康不了啊!舒氏,你可知罪?”
舒宝娴跪在地上,心里的恨意和鄙夷几乎都快要溢出来了,语气轻猫淡写不带丝毫焦躁的说道,“俾妾不懂皇后娘娘之意,亦不知何错之有,还请皇后娘娘明言。”
皇后被顶了一个软刀子,又见着她这副跟舒寤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悠然自在,新仇旧恨一齐涌上来,顿时勃然大怒,狠狠的在桌案上拍了一巴掌,怒道,“好一句不知何错之有!你跟太医私相授受秽乱宫闱竟然还敢狡辩!”
咦?众人原本只当皇后是想找两句茬而已,不想原来皇后还真抓着舒美人的把柄了!
跟太医私相授受秽乱宫闱?
说真的,她们还真是不信这舒美人会跟个太医有什么。顶多就是要了张方子啊什么的,结果不幸被皇后的人给发现了,这会儿被皇后拿出来做笺子呢!不然,皇后早就治舒美人的罪了,哪里还会允许她好好的活着?而且说不定还会利用这事泼皇贵妃一身脏水呢!毕竟,谁都知道皇后是恨毒了皇贵妃的。
舒宝娴气得简直想发笑,她不过就是找太医要了瓶防冻伤的药而已!“皇后娘娘容禀,娘娘说的这个罪名俾妾不敢认。若是皇后娘娘一心觉得俾妾跟太医有什么,大可禀明皇上,叫皇上查个分明。”
话里话外都在讽刺皇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皇后被气的胸口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