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后是出身魏氏,但是她是景氏,北枭最尊贵的皇室公主,魏氏在她面前,说好听点是外祖家,说难听点,那就是臣子!
把魏蔓妤警告了一番,景岚才离开。
魏蔓妤盯着她的背影,憋了一肚子火,没忍住尖叫出声。
所有人都看不起她,魏兰烟是,魏夫人是,魏蔓青也是。还有景子初跟凤九离,凭什么这么羞辱她?
三日后,景阳跟凤灵妍从地牢内被押了出来,脸色灰败,头发凌乱,宛如丧家之犬。
皇帝坐在高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的最后一个兄弟。
景阳跪在地上,同样仰头看着他。
这日天色阴沉,乌云低压,冷风猎猎,观刑台上一张张脸,在升起的雾气中渐渐模糊。
景阳缓缓闭上双眼,身旁传来了凤灵妍崩溃的哭声,而他的心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在这一刻,最后浮现在他脑海中的,竟是沈姒。
那个女子,曾是穹野下不羁的骏马,却被他困在了王府的高墙,活在他为她编织的虚假甜蜜中。
沈姒……
他呢喃着她的名字,刀锋在他头顶闪着冷厉的寒芒,蓦然落下,血溅三尺。
景阳的死,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盛京已经进入景芝与魏蔓青即将到来的婚礼的狂欢中。
太子府内,景子初反反复复地将手中的信看了几遍,上面记录的是景行离宫之后去了何处,做了何事,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难道这只是他的臆想?景行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凤九离兴冲冲地小跑进来,手里还抱着一份红色的礼单。
“景子初!”
她扑入他的怀中,景子初顺势抱住她,“你慢点。”
“你看这个!”凤九离献宝似的将礼单递给他,“这是我让管家拟定的,日子都已经挑好了,云书的嫁妆也准备好了,下个月就成亲。”
景子初瞥了一眼,笑道:“这几日你就忙着这个啊?”
上次云书受的皮外伤挺重的,架不住他们有封奕这个神医在,好得七七八八了,但现在也不能太过操劳,所以这些事就由凤九离负责。
她一直把云书当成自己的家人,自然是尽心尽力地为她准备婚礼。
“卫风已经把宅子准备好了,与太子府就隔着两条街,近的很。到时候你可不能小气,卫风好歹跟了你这么多年,礼金可不能少。”
想到了什么,凤九离的情绪忽然就低落了下来。
“怎么了?”
凤九离揪着他的袖子,“容惜他们还没有消息吗?”
她只想着云书都要成亲了,容惜跟星弋他们却仍生死不明。
她答应过要给容惜跟南野办一场婚礼,可是现在,连他们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景子初温声道:“别太担心了,我的人一直在找,若是有什么消息定会马上传回来的。”
凤九离趴在他肩膀上,叹了口气。
“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