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听着白墨的话,理智告诉他,那些引流管,导管不可以取下来,白墨才刚刚苏醒,身体的伤口都没有恢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语,身子如同被操纵的木偶一般,他走上前,点了点头,随即喊来了自己的助手推着白墨去取下身上的导管。
出来的时候,白墨是坐着轮椅出来的,他暂时还没有站起来的力气,白墨身上的病服已经换掉了,穿上了笔挺妥帖的西装,西装的袖口上别着那颗红宝石袖扣,鼻梁上架着一副全新的金丝边框眼镜,他抿着唇瓣,呈现上扬的弧度,声音沙哑却又魅惑,一副病容,看起来就像是一位病弱儒雅的斯文败类。
温又晨站在墙角,不知道为何,觉得面前的白墨变得有些陌生了。
“她在哪儿。”白墨再一次开口,他显得尤为平静,目光凉薄的落在温又晨的身上。
“医院的停尸房。”温又晨开口,白墨听见了温又晨的话,便扶着轮椅的轮椅往医院负一楼的停尸间过去,温又晨能够看到白墨胸口新换的绷带已经被血染红,隐约渗透到身上穿的外套上,大概,也是忍着疼,不顾伤口。
……
停尸间,工作人员将冰库的抽屉拉开,里面是一具苍白的尸体,头颅与身子分开错位,身体四肢扭曲,骨骼断裂,原本清秀的脸庞只剩下血肉模糊。
“噗……”白墨嘴角溢出献血,唇瓣被染的猩红,他扯起唇角,声音低哑。
“你看,你总是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