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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月华双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肩膀,我方才没有一头栽倒河水里去,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心中剧痛。我心里清楚,师娘龙月华不会开这种玩笑,不管我多么不想接受,这件事情就是真的了。
“萧康,萧康,师娘也不想的,你要哭就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吧。”龙月华也是非常地难过。
我想起和阿爸见面时,没有看到阿妈,她和阿爸形影不离,阿爸来到这里,她却没有来,我挣脱掉龙月华的束缚,往斗虫坡方向跑去,叫道:“我要回去,问我阿爸,为什么要我丢下来。要给我阿妈报仇,我也可以跟着一起去的。”
奔跑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到了一块石头,整个人跟着踉跄地摔在地上,额头磕在地上,被一颗尖尖的石子刺破了额头,鲜血流出来,整张脸都是鲜血。
龙月华跑上前,一把抱住我,喊道:“萧康,你还小,有些事情你阿爸不愿意你随他一起去冒险,你要明白他的苦心啊。”
我摔倒在地上,再也没有气力站起来,用手捶打地面,想着刚才在斗虫坡上,他把我激走前,说的最后几句话:萧康,你在世上唯一可以依赖的人,就只有你自己,当你变强的时候,世上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
现在回想起来,阿爸早已打定了决定,要独自一人离开了。我泪水如同茶花峒的溪水,不断地流下。
白狗从水边退了回来,伸出舌头在我手上面舔了舔,眼珠子溜溜地转动,似乎有泪水在打转。
我身上所有的气力全部被抽空了,脑袋完全一片空白,身子一歪,直接倒在地上,只看到天上那一轮孤冷的明月。
我昏死了过去,随即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梦魇之中,大风大火,滔天巨浪朝我袭来。还有数不清的飞刀飞箭朝我射来。
我在梦中看到了阿爸和阿妈,他们走在一起,手牵手,正飞快地朝我跑来。可等我快要靠近他们的时候,他们却不见了,被风吹散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床上,床边放在一个火盆,火盆上正烧着热火,屋内很温暖。外面天已经黑了下来。
我嘴巴动了几下,却发现自己没有气力说话,扭头看了看,发现陈野趴在一旁睡觉。
我艰难地移动手臂,推了推他。陈野醒了过来,叫道:“萧康,你终于醒了,你睡了两天两夜了。”
我嘴巴张开几次,看了一眼陈野。陈野赶紧端上热水,喂我喝了小半碗。我喉咙方才没有那么干了,也可以慢慢说话了:“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的呢?”
陈野道:“这是距离斗虫坡只有半天路程的一个小寨子。你晕死过去之后,龙月华就把你送到这里来休息了。还让我守着你。十三峒有一些散了,回家去了,还有一些还在找麻雀儿。”
我道:“陈野,我肚子饿了,你去帮我弄点东西吃。我要吃东西,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陈野不由一喜,连忙跑了出去,十多分钟,端上了一碗冒着热气的热粥,道:“我都熬了好几锅粥,就是等你醒过来,总算可以喝上一口了。”陈野等热粥凉了一些之后,才喂给我吃。
我把一碗粥吃得干干净净,道:“陈野,多谢你了。要是还有的话,我要多吃几碗。你快去吧……要是有菜的话,你再帮我炒一个菜,我吃稀饭的时候,喜欢配着菜吃的。”
陈野白了我一眼,道:“你这脾气真是大,要不是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小爷我才不伺候你呢……好好地呆在房间里,等一会,我看外面有没有挂着的腊肉,切下来给你炒上一盘!”
我勉强笑道:“陈野,谢谢你了。”陈野骂道:“跟我还说那么多客气话干什么嘛!”
等到陈野跑出去之后,我从床上下来,把衣服穿好,裹紧了衣服,悄悄地到了门口位置,看着陈野在厨房里忙活起来,缓缓地推开了房门,原本趴在地上的白狗探起身子,朝我看了过来,发出一声低吟声。
我对它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小声道:“白狗,过来,不要叫唤,快点走过来。”
白狗轻巧地走了过来。我弯下身子来,抓了抓它的毛发,非常地温暖和柔顺。白狗的情绪也很差。
我道:“白狗,我的好白狗。你见过我阿爸,也熟悉他身上的气味。我阿妈离开了人世,我阿爸现在去给阿妈报仇了。万一遇到危险,我就有可能成为一个孤儿了。你带我去找我阿爸,循着他的气味,带我追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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