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吗?
裴玉雯在心里说道。
很快他就会争了。
看来爹爹的眼光很好。七皇子确实是储君的不二人选。只可惜他为什么不早些与他合作呢?说不定裴家就不用灭族了。
“你在想什么?”南宫葑突然靠近她,看着她的眼睛。“裴烨最近很忙,看来与你有关。”
“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裴玉雯说道:“看戏吧!”
“呵!”南宫葑突然笑起来。“只有你敢说这场婚宴是场戏。你看看他们,个个都在看戏,却不敢这样说。”
“不是只有我,你也敢。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程国公世子。”裴玉雯看着南宫葑。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这样与雯儿一模一样的眼神,他会再次沦陷的。
“你们在这里啊,让我好找。”裴烨走过来,夹在裴玉雯和南宫葑中间。裴玉雯不得不朝长孙子逸靠了靠。
此时十皇子已经‘妥协’。他拱了拱手,笑道:“好好好,那我就掀开盖头给大家瞧瞧。”
瞧那幅得意洋洋的神情,哪里是妥协,根本就是耀武扬威。
他的神情仿佛在说:我现在能争太子的女人,以后也能争太子的位置。
瞧他这幅模样,其他皇子个个都是不悦。不过,这些都是在后宫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没有表露在脸上而已。
十皇子看了一眼太子,那眼里的挑畔十分明显。
他一手拿起喜杆,挑起盖头的边缘。
“快掀,快掀。”
“新娘子,新娘子。”
孩童们的起哄更加的纯粹。
“十皇兄,快让我们看看嫂子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公主期待地看着坐在喜床上的新娘子。
“小公主这么期待,莫不是也想嫁人了?”一个命妇取笑道。
“夫人说得对。听说做新娘的时候是最美的时候,我想看看有多美,以后我也要做美丽的新娘。”
十皇子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他挑起了盖头。
嘶!
所有人震惊地看着新娘子。
正在得意的十皇子表情僵硬,愤怒地看着面前的新娘子。
只见新娘子的脸上写着四个字:残花败柳。
什么叫残花败柳?大家都是读过书的,不用谁解释就能明白。
孟清宁无法动弹,一双眼睛里满是屈辱和痛苦。她的容貌精美,妆容也很精致,但是那四个字就是巨大的讽刺。
“呵!”太子低笑一声。
这一笑,十皇子暴怒了。
“是你干的!”十皇子扑向太子。“你真是无耻。”
太子身边的随从挡在太子面前,冷冷地警告道:“十殿下,注意你的言辞,在你面前的是太子殿下。他不仅是你的皇兄,还是未来的储君。”“十哥,你别激动,这件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呢!”旁边的皇子连忙拉住他。“咱们问清楚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