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
“除非什么？”
农永恒跟我异口同声的问道。
“除非那只是一个幻象。”万浩楠沉默了数秒之后，才解释了起来。
“幻象？”我大为不解，怎么可能是幻觉，不管是它舔食鲜血还是被我踩断脊椎，全都是真实存在的情况。
“没错，就是幻象！”万浩楠艰难的点头。
“你的意思是说，另外一个你，也就是那个恶鬼其实并没有在这里？”我朝着万浩楠反问道，我还是觉得不可能是个幻觉，若只是幻觉的话，那名考古队员不可能死的不能再死。
更何况，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根本不是一个幻觉可以解释的了的。
“不，另外一个我并没有离开，只不过是动用某种连我也不知道的手段隐藏了自己的身形，别忘了，这个地方是我的底盘，也等于是另外一个我的底盘，它在这里，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
“照你这么说的话，你把我们弄过来不是送死吗？”农永恒忽然冒出几分怒意，死死的盯着万浩楠，眼神闪烁。
我想，如果是墓主本人站在这里的话，说不定农永恒会直接扑上去把它暴打一顿吧。
“不，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其实……”万浩楠欲言又止。
“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也有些不耐烦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带着万浩楠一起过来，让他过来，说良心话，就是想有个伴而已。
“刚才另外一个我也说了，我就是它，它就是我。虽然我们之间现在相互很难感应，但俗话说的好，藕断丝连……”
“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听到万浩楠说到这里，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
“它什么意思？”农永恒眉头微皱，看起来还没反应过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意思是连带你一块消灭掉，这样一来，另外一个你也会死去，只不过，你还不敢完全肯定。”我没有解释给农永恒听，而是朝着万浩楠说道。
“就是这个意思。”万浩楠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最终还是深深的点了点头。
“可是，如果连带你一块消灭掉的话，那你数百年的努力不全都成了泡影吗？”
“唉，事已至此，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起初我让你们过来的目的是帮助我消灭另外一个我，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此一来，或许我还能够重新修炼。可眼下，我已经不再报以希望，照此下去，你们一个也活不下去。我不想在我临死前拉上你们垫背。”
万浩楠深深叹了口气，艰难的推开我的手。没有了我的搀扶，他再次躺在了地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墓顶。
说实话，若是它没有跟我们解释之前，说不定我很乐于出手灭了它，谁让它自私的把我们聚集在一起。
可当它说完这翻话，并且打算主动牺牲自己的时候，我反倒又有些犹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