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万夏军原本还保持着一个巨大的阵形,外围的夏兵们还都提着盾牌、举着长矛横刀,保护着里面毫无战斗力的脆弱核心。但面对着幽州铁骑的切割,他们没有丝毫还击之力。
当被一座座小山一样的铁骑给切割成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阵列之后,终于越来越多的河北兵涌了上来☆先冲上来的赫然是无数马蹄翻飞,飞快无比,纵横如飞的河北轻骑兵。
连弩,马刀,长矛。
就如同驱赶着羊群的牧羊犬,这些飞速奔驰的轻骑兵们往来如飞,端着连弩,举着长矛,握着马刀将他们四处驱赶,成片成片的收割着夏军的生命。
前方已经没有了道路,只有河北将士雪亮的长矛马刀!
更多的河北步兵一层又一层的围了上去,仿佛狗皮膏药一般,将数里战场上无数被切割开来的夏军步兵们层层裹住,一层一层,密密麻麻,然后将他们彻底的淹灭在其中,一点一点的消化融解。
然后,夏军要么被杀死歼灭,要么,弃械投降。
刀锋砍在铠甲上的声音,长矛刺破血肉的声音,战士受伤落马的惨叫,生命死亡之前后的呐喊……
铁和血在这一刻已经无法分割的交融在了一起……
南面大营最后的一面栅栏已经被冲破,迅驰的河间骑兵们一冲而过,高雅贤在马上剧烈的喘着气。虽然他丢下了后面的大部队,但刚才一路冲锋开道,他们还是损失了不少的骑兵,眼下三千骑兵剩下还不到两千♀两千骑兵本来只是轻骑,为了突围,强行装备了马铠,又给骑士披了两层重甲,此时将士们早已经人马疲惫,精力即将耗尽。
当所有的河北骑兵都冲过了最后一道营寨之时,身后无数火光撕杀声中的南大营中,居然没有一个河北军追击过来“方是一片漆黑寂静的平原,而后面,却是无数的火把将整个南大营包裹住,亮如白昼。
高雅贤心在滴血,他心中明白,那八万突围的步兵完了。全完了,再不会有一个人冲出来了。
“走!”一声啼血的怒吼,高雅贤收回目光,带着剩下的两千余骑兵继续向南突围。
两千余骑兵完全凭着最后的一丝毅力在向前奔驰,突然,前面数骑突然一声嘶鸣,轰然摔倒在地。
仿佛起了连锁反应,当第一匹战马倒下后,越来越多的战马悲鸣着摔倒,马上的骑士在如此高速的情况下落马,不是被马压死就是摔个半死。他们身上厚厚的双层重甲,甚至让他们无法再爬起来。
“有陷阱!”就当众人都以为是马匹力尽之时,却突然听到一名倒地受伤的骑兵大喊道。
“有绊马索、陷马坑,还有鹿脚桩和四脚钉,大家小心,这里有埋伏!”又是一名落马骑兵大喊。
“杀!”
“杀!”
“杀!”
周围漆黑的夜色中突然响起连续三道巨大的喊杀声,然后夜幕中,只见无数影影绰绰闪过,已经有一彪人马杀出拦在了前面。
一接接一支的火把接二连三的燃起,瞬间在河间军突围的路上,布起一道璀璨的光带,亮如白昼。
只见在那耀眼的火把下,河间军前进的路上,不知什么时候突然涌出一支兵马↓量不多,顶多万余人左右,但是却布成了一道宽阔却不深厚的防线。
排在最前面的那些士兵,全都深着全身厚甲,甚至连整个脸也有面甲摭盖,整个人就仿佛是一尊钢铁傀儡树立在那,高大无纟,有如铁山铜壁。
更加让河间骑兵们惊惧的是这些人手中的刀,那不是横刀,也不是河北骑兵的马刀,而是一把把比人还高的八尺大刀。那长长的明亮巨型刀刃,让河间骑兵们瞬间想起了这刀的名字,陌刀。
持着陌刀的钢铁步兵,那就是曾经威名扬天下,在辽东大显威名的辽东重步兵,又称辽东陌刀军n陈破军当年纵横辽东时,与甲骑具装重骑兵营并称两大王牌之一的重装陌刀步兵。
“杀”“杀”“杀”
一步一杀,一连三道巨大的喊杀声中,排成一堵铜墙铁壁的重装陌刀军们齐齐挥舞起手中巨大陌刀,如墙推起,闪耀起璀璨刀光,向着急奔而来的河间重甲骑兵们斜斜斩落。
刀光现,血肉飞。
顶多只能算是半重骑的河间骑兵在如此犀利的刀墙之下,一个个连人带马被斩落,大块大块的人尸马尸落在陌刀阵前,堆起一道不可逾越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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