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雁是来安内的,这次她要的是平定内部矛盾,真正的握有南陈大权。鲁世深白捡了一个天大便宜,也绝对不会得了便宜还卖乖。双方打不起来,用不了多久,沈落雁肯定要撤军回江东。”
又过了半天之后,外出的斥候终于打探到了详细的情报。
听到沈落雁出兵三十五万而来,窦红线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推测。沈落雁出动的兵越多,这仗就越难打起来。一来如此江东空虚,沈落雁不敢多留。二来就算鲁世深真有进攻江夏之意,见到沈落雁摆出这副架式,也是绝对不会再冒头的。
窦红线有些失望的道:“我们好不容易说服统叶护答应我们南下联络诸雄,却不料南方却出现这么大的变动。沈家与杨暕都受到重创,更让人遗憾的是经宜昌一战,沈落雁与杨暕两人已成生死仇人,想让他们罢兵联手,只怕难比登天。”
“中原诸雄如果不能与突厥联合起来,单凭统叶护只怕难以击败陈破军。要是突厥此战败了,我们想要给夏王复仇,将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了。”老人心中满是不甘,夏国兵败,前后那些老兄弟们,几本上就没有几个活下来的。河北汉子最重义气,对于老人来说,什么华夷,什么宗邦都不重要,唯有复仇才是最重要的。
“张伯,我要去江夏见沈落雁。沈落雁虽为女子,可却智谋无双。我相信,她能明白联盟的好处。”窦红线紧紧握了一下拳头道。
“小姐,如今形势,只怕去了也是无用功啊。”张伯叹息道。
“张伯,要报仇,也只有这一线机会了。不去,更没机会。”
九江城内,一场激战正酣。
谁也想不到,未战即已经主动撤过江北的北陈军,在南陈大军过了九江之后,又会突然对已经易手的九江发起攻击。
这突然的攻击,让留守的大将陈当做梦都搞不明白。要打你就打,是你弃守九江的,现在却又跑来抢,这不是有病么。不过攻其不备,这也正是兵法之道。被北陈军甩了一道虽然有些不痛快,但陈当却也不惧,九江城中也是有五千兵马守备的。他就不相信他守不住九江,隔不了多远的西面,可就是公主的三十三万大军。
只要坚守半日,援军就能回援,到时就能反包围歼灭这支来犯陈军。
不过陈当有些过于乐观了,北陈军出现到现在,激战也不过半个时辰而已。但是陈当却感觉过了半天那么久,北陈军攻势之猛烈,让他难以抵挡。
攻城的北陈军不多,也就三千左右。可领兵的却都是赫赫有名之辈,主将乃是原先坐镇九江的江西都督胡海,自辽东就跟随陈破军的沙场悍将。独挡一面,指挥十万大军他也许不行。但如这般的攻城战,他却是熟练无比,更何况打的还是曾经两度易手过的九江城。
而他的左右副将也同样威名不小,左指挥使徐世绩,当年威镇中原的瓦岗大将军。右指挥使苏定方,河北义军中年青一辈中有名的小将,不但窦建德当年看重,就是陈破军也十分看重,千方百计终于降服了这员将领。
三位大将,皆一时之秀。部下三千兵马,更全是江西行省兵马中最精锐的三千老兵。
如此组合,就是对上杜伏威这样的江南大将也都不惧,更何况此时他们要对付的只是陈当这样的二流将领。打的还是他们刚刚主动弃守的九江城。
战斗一开始,便有早安排好的内应炸开了城门,接应他们入城。陈军以迅驰不及掩耳之势杀入了九江,高大的城防完全就成了摆设。适时的,城内的内应更是四处作乱,接应胡海。
在北陈军里应外合,无比凌厉的攻势下,陈当的五千守军死伤过半,终于败下阵来,浑身浴血的副将抢到陈当近前,惨然道:“大人,北陈军锐不可挡,九江守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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