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元溪很少看见父皇流露出这样的神色，唯一的一次，还是那次他对着那幅画。
“父皇，你在想娘亲？”
是娘亲，不是母后，凤元澈愣了下，怔怔的看着儿子这张脸。
凤元溪也没有躲避他的视线，和他对视。
“你知道了？”凤元澈喉咙有些酸涩，看着儿子这双黑亮的眼睛，他缓缓开口：“你知道你母亲是金玲？”
凤元溪点点头，垂下眼帘，能不知道吗？五岁那年，他小，但是已经开始记事了，那个女人每回看见他欲言又止，可是对他是真的好。
“父皇，我从未忘记过娘亲！”这些年他和母后疏远了，不是因为事情忙腾不出时间，而是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对待这个养母，他觉得娘亲太可怜了，父皇现在有了母后，他以后就属于娘亲一个人，母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所以这些年，他哪怕再想母后，他也从来不登门去找她。
成为太子后，他更是直接搬到了东宫，不理会母后眼里的哀求和挽留。
“你娘亲是个好女人，是父皇对不起她！”凤元澈抿了抿嘴，心里酸涩：“父皇也对不起你，让你缺失了母爱这么多年。”
“父皇，娘亲是个好女人，”凤元溪轻轻开口，看着面前的男人，顿了一会：“可是母后也是好女人，她对父皇也是真的好，父皇，你当真要让母后一直呆在寒山寺吗？”
凤元澈愣了下，眼里闪过复杂，转过眼看向这个殿宇：“元宝想母后了？”
凤元溪没有任何迟疑的点点头，看着父皇鬓间的白发，他心里一酸，叹了口气：“父皇，你不想母后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