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长时间了,当初的豪言壮志到现在居然还只是停留在纸张之上。这种事情说出来也的确是没有脸面。而不愿意被自己年幼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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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时的好朋友看轻的他,只能在这个时候涨红着脸,对着彦说道。
“你等着吧,很快我就能把我自己的船造出来的。到时候我一定要让你成为我船上的第一个客人!”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拍了拍昆的肩膀,彦非常爽快地就应承了下来。对于他来说,这是年轻时的伙伴所拥有的梦想,如果他真的有把这个梦想给实现的一天的话,那么他去作为一个见证者,也是一个理所应当的事情。
而得到了彦的答复,昆的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朋友之间,其实最怕的就是被对方看不起。彦能这么回答,自然也是表明了自己并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而这对于还只是一个年轻人的昆来说,已经是足够了。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在昆的操控之下,小船直接就顺着峡谷内的水道,一路来到了一个因海水侵蚀而形成的巨大港湾里。而一进港湾,彦立刻就看见了那艘停泊在港口边上的大船。
巨大的龙鲸战舰,即便是卸下了风帆也是不折不扣的庞然大物。超过六十米的船身,还有船头那被装饰成海龙造型的撞角,都使得它充满了一种无法言语的压迫感。也许是彦自己的感知太过敏锐了的原因,他从这身船上还感觉到了一种特殊的气势。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巨大海怪半浮在水面上,凝视着你一样,让你的心脏都有一种被抓紧了的压力。
这不是彦第一次看到海龙长吟号了,但是他还是第一次对这艘船产生这种错觉。而他心里很清楚,这是因为北斗神拳的修习,让他拥有了无比敏锐的感知的缘故。只是,历经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龙鲸的遗骨居然还能有着这番可怕的气势,这实在是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而由此也可以看出,怒潮部族的那些萨满们,的确是有着几分特殊的本领。
想到了这里,彦又想到了自己曾经的老师卢。那个备受人尊敬的老萨满也是从怒潮部族走出来的。那么是不是说,他也会这样的手段呢?虽然暂时还想不出来,这样的手段会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作用。但是心底下,彦已经暗暗地把这一点给记了下来。
海龙长吟号还在进行基本的维护,彦能看到几个水手正光着膀子在给甲板打蜡。在这种环境下,能够裸着上身干这种事情,不是干活干的热火朝天是坚持不下来的。所以彦并没有去打扰他们的意思,而是直接对着昆说道。
“你老爹呢?带我去找他吧。我手里的事情很急,拖不了太长的时间!”
“快,跟我来!”
听到彦的要求,昆立刻四处张望了一下,就直接拉着他向着码头前的一个小屋子跑了过去。
这是一个除了门和窗户之外什么都没有的小木屋。估计唯一的作用也就是让人搬一个椅子坐在这里,盯着码头上发生的一切。而现在,就有这么一个胡子拉碴,穿着着一身搭扣长襟大风衣,戴着船长三角帽的高大汉子端坐在木屋里面。
和大多数船上讨生活的水手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看起来非常的好酒,因为在他的手里拎着一个巨大的箍铁木质酒杯。而和一般好酒的水手不同,他并没有再拎着一个酒瓶,而是直接就在自己脚下垫了一个酒桶。
就像是喝水一样的干净利落,整整能装下一加仑啤酒的大酒杯被他一仰头就干了个干干净净。然后似乎是不满足一样的,他伸手就是拔开了酒桶上的木塞,在任由里面醇厚的酒浆流淌出来的同时,他又是给自己接了一杯,然后再次长鲸吸水一样地一口气喝了下去。
认识那么多的诺德人,彦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喝酒的。要知道,如果他的鼻子没有闻错的话,这应该是他刚刚从破冰期交易弄回来的冬泉蜜酒。那种浓郁的花蜜味之下是让人光是一闻都感觉到醉人的酒香,而这代表的是它那不逊色于任何顶尖烈酒的后劲。
正常人喝这种酒,都是细品慢咽地一点点品尝。这样既可以感受那种纯天然的花蜜的芬芳,也能细细品味出酒入喉舌之后那种悠长的回味感。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这样能对得起这种顶尖美酒的价格。
一杯下去就是普通人一两个星期的伙食,这样的价格足以让任何酒客以足够细腻和虔诚的态度来品味它,而不是如牛嚼牡丹一样的把它狼吞虎咽下去。只是,凡事都有例外,眼下这个人就根本没有一丁点对待美酒该有的态度。极度的奢侈和浪费,让彦这个经受过这笔交易的人都感觉到了心疼。
不过这也是大部分海盗都有的毛病。这个几乎是把脑袋别在腰上的职业使得他们从来都是最典型的享乐主义者,喝最好的酒,玩最烈的妞,这才是他们的生活方式。而既然人家选择了这样的生活,那么身为局外人的彦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说道的地方。
捅了捅昆的后腰,昆立刻了然地对着喝酒喝得出神的男人嚷嚷了起来。
“老头子,别喝了。穆大叔的儿子彦过来了。他有点事需要我们帮忙,你倒是给我听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