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闹大,由着凌阳这个愣着青瞎闹胡闹,万一牵扯出哪个头头脑脑的嫡系,或嫡扯到各自屁股下那不干净的屎,可就无法收场。
楚江王的聪明之处在于,他看准了时机,知道酆都大帝的为人,他有心软和不够果断的一面,比较重感情,正好几位鬼王屁股下也不会太干净,他们当中不少嫡系也与周家庄有着不低的牵扯,相信这些鬼王知道该怎么做。只好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周公子的事儿对他的个人危害降到最低。
“大帝,诸位同僚,本王兢兢业业为阴间干了数千年,平常是疏忽管教亲眷家属。诸位也知道,我唯一的孙子海峰也因触犯地府律法,离我而去,以至于让我把对海峰的思念之情全灌注在周公子身上。既使这样,这些年来,仍是让我无比思念海峰。”
说到此处,楚江王的眼圈红了,他入戏过深,难以自抑。也确实,再是阴冷无情的人,也都会有柔软的一面。厉海峰是他唯一的孙子,厉海峰死了,他也只能把周公子当作心肝宝贝一样疼爱。
“这些年来,我只忙着处理公务,疏于对亲属的管教,以至于让周公子犯下如此大错。进而连累他老子娘,也是我这个做外公的不是,是我太过纵容溺爱他,以至于让他无法无天,居然胆敢做出那样的大逆不道的事来。”楚江王哽咽着说不下去了,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酆都大帝长叹了一声,果然心软了,说:“你什么都好,可就是太过护短,以至于纵容出无法无天的孙子来。只是,外孙到底是外姓人,也与你无关。本座不会因周家的事迁怒于你的。”
楚江王听出了酆都大帝话语之中的缓和之意,知道他的策略奏效了,总算度过了最让他胆战心惊的一幕。忙趁热打铁地站了起来:“大帝,周公子和周家庄全已伏诛,是我教导无方,也不好再说什么,”
鬼帝之一的杨云却冷哼一声:“现在才知道哭,当初干什么去了?我可是听闻,周公子围攻两殿之前,两殿四周的重兵还让某位大人物撤走了呢。以至于堂堂地府军要之地,居然让一介庶民攻打得死伤无数,实在是岂有此理。”
陆风赶紧大声道:“大人所言,这正是下官要补充的。鬼判殿周围向来有重兵把守,可偏偏,就在那一日,居然被撤走了。前脚被撤,后脚周公子就打上门来。若说没有鬼在背后指使,下官是不信的。”
杨云冷哼一声,横了楚江王一眼:“还会有谁呢?也只有某位大人物,为了护短,才干得出这种荒唐事来。”
众鬼王又看向楚江王,闫罗王沉着脸说:“那为首的鬼将何在?叫他们进来,问个明白,究竟是何鬼指使他们的。”
五官王也冷哼一声:“一旦查出来,不管涉及到谁,一定要严肃处理。地府行政的威严,不容侵犯。”
陆风横了楚江王一眼,恨声道:“已经迟了,那几只鬼,已经消失不见了。”
“什么,好端端的怎会不见了呢?”闫罗王大怒,目光又剜向楚江王。
楚江王不为所动,脸上一味的自责,似乎几名鬼将失踪并不关他的事。
陆风说:“下官动用一切力量,也找不出四将的下落,估计已死了吧。”
都市王说:“本王听说,当时坤海率领阴兵鬼将攻打周家庄,极其惨烈,怕是在混战当中,身死魂消也是有的。”
因为无证据证明这几名鬼将是由楚江王指使的,因此,大家尽管心知肚明,却也不好以这个理由指责楚江王。
毕竟,周公子和周家庄已成为历史,楚江王也损失惨重,面子里子都没了,闫罗王一系也知道留人一线的道理。真一棒子打死楚江王,对他也没什么好处。与其让天庭重派指派鬼王来指手画脚,还不如拥有一个傀儡般的鬼王更好操控。
既然与楚江王向来不睦的闫罗王都不再追究此事了,陆凤以及与楚江王有宿怨的鬼神就是想再借机掰倒楚江王,也不好再继续发难了。
元阳子也没有再啃声,就算酆都大帝问他此事该如何处理时,也只一句:“我素来不管这些事务,一切由大帝处理就好。”
酆都大帝也知道楚江王这些年行事越发的不得鬼心,只是,看楚江王楚楚可怜的模样,加上自己还有十来年时间就要渡劫,说不定到时候还需要众鬼王一道护法,也不好太过,只责备了几句,要他日后管带好亲眷家属,不让他们再胡作非为就是了。
楚江王这才抹了老泪,表示自己一定要吸取教训,坚决不再纵容亲属家眷。
周公子带给楚江王的负面影响,在他的一场哭戏下,轻飘飘地化解。尽管他确实大丢脸面,好在他还是鬼王。只要他还在这个位置上,他迟早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更何况,他还得到了一个相当重要的信息,这个信息,促使他忍一切辱,负一切重了。
接下来,凌阳向酆都大帝简单禀报了周家庄的处置方案,
顾及楚江王的颜面,酆都大帝并未当场说出如何处置周家庄财产以及附庸之徒的处置,只让凌阳依律办案,但在办案的同时,也要顾忌阴间和平,切记不要弄得血腥风雨。若是弄得阴间根基动摇,鬼心惶惶,就唯他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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