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道:“他是避难者,当然不会直言贾祸。再者,他唱这歌只是情绪的自我宣泄,不需要别人听懂。”
孟宇听了,十分羡慕七公主的神识,只恨自己练功不专心,到现在还不会他心通。
七公主察知孟宇的心思,娇嗔道:“谁叫你不专心修炼,不然现在无需我解释,你也能读懂他的心声。”
“那是,那是!”孟宇笑嘻嘻的,“难得遇上这等人物,我们过去看看。”
“恐怕又要吃闭门羹。”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就不信这星球没有一个人理睬我们。这樵夫既然是政()治人物,应该不会像那些村夫农妇那样连礼貌也不懂。”
于是他俩攀藤附葛另辟捷径上山。走到那樵夫跟前,孟宇施礼道:“大叔辛苦了!”
那樵夫六十来岁光景,身板硬朗,两米个头,双目炯炯有神,英气逼人,把他俩上下打量一番,回道:“不辛苦。”说罢捡起歇在地上的柴刀继续砍柴。
总算有人回话了,虽然态度也很冷淡,在孟宇看来却是十分难得,赶紧接着说道:“这荒山野岭的,野兽很多,怎就大叔一个人砍柴?——家离这里远吗?”
“呶。”那樵夫用柴刀指了指,算是回了话。
他俩顺其所指看去,见群山间有一个山坳,山坳中有一个村庄,云烟氤氲,景色秀丽。孟宇待要继续搭讪,可那樵夫却已背朝他俩走去。只见他走出十来步,临崖眺望了一会儿,又唱起歌来:
落拓边荒坳,
梦惊处,雨打花苞。
底事难回首,黯魂消。
山里捉鱼,水中捞月,
岂止是无聊。
对镜不知影是谁,
恩仇丢脑后,
是非任尔曹。
笑埋书剑,
卖柴沽酒乐逍遥。
醉东山,醒西畔,
颠颠倒倒过独木桥。
风也萧萧,桃也夭夭,
只将那往事抛,
只见那往事飘。
唱罢回身捡拾起已砍下的柴枝来。
孟宇道:“从这首歌来看,此人意志十分消沉。”
七公主道:“哪里!此人隐伏此地,不以真面目示人,故言行多颠颠倒倒,此乃韬晦之计,实际上他的意志非常坚强。不过事业受重挫,有时也难免伤怀。”
孟宇听了,对此人更感兴趣,想再上前搭话,却看出他有意回避自己,便向七公主道:“我们还是到他的村里看看,那里的景色太迷人了。”
七公主笑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孟宇也笑了笑,“是的。等他回村再会会他。”于是,他们采集了些生物标本,便向那村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