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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前就是干这行的。”张太成尝到了嘴里蔓延的血腥味，擦了擦嘴皮，瞟了瞟杨小宝，“翻窗子进去的。”
“你刚刚说的工厂在哪儿？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面对杨小宝的追问，张太成眼神多了一抹疑色，迟钝了霎时再度回应。
“我跟那个工厂一直都是单线联系，他们偶尔会让我送货，厂里的人我都不认识，给我钱的是一个女的。”
站在床边的赵宇认真听着张太成的回答，没有刚才那么大的火气了，却是有种自嘲的意味。看来是自己把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了。
张太成的回答没有任何可用的信息，也没有明显的指向性，那批走私烟到底是谁安排他偷偷藏进杨小宝屋子里的，现在还是一无所知。
杨小宝短暂的沉默之后，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情况跟他预想的不太一样，这个张太成好像对整个阴谋完全不知情。
他又想了想，随后掏出两沓钞票扔在了床上，平静的表情面对张太成，“这是给你的医药费，明天晚上11点，我们会再来找你，带我们去你说的那个工厂，后面的事就跟你没关系了。”
话说完杨小宝便往门外走，赵宇刹那惊愣，看了张太成一眼，“这事儿你要是走漏了消息，老子绝对弄死你！”
离开了破烂的出租屋，一路往棚户区外走去，杨小宝始终都没说话，赵宇急得心焦。
坐进了越野车里，赵宇点了支烟，急切而又疑惑的神色看着杨小宝，“为什么现在不直接去那个工厂啊？”
“现在都几点钟了，待会儿天都快亮了，我们先回去休息。”
杨小宝淡漠的表情闭起了双眼。
“你就不怕张太成提前通知工厂？！”
“他就是个跑腿卖命的，对这件事完全不知情，他没有理由去通知工厂。”杨小宝闭着眼淡淡回应，“再说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一个工厂难道一夜之间就会消失了？”
赵宇无奈的看向车窗外，只抽了半支的烟随手扔掉，没再言语。
本来杨小宝觉得这事儿十有八九就是周正一手谋划的，凭借着小区里调取的视频监控，找到张太成以后就能证明这事儿跟周正有关系，但眼下的情况却让他有些始料未及，整个阴谋尚未露出丝毫的破绽。
不得已的情况下，杨小宝决定亲自去一趟张太成所说的那家工厂，调查更多的线索，现在想证明自己跟那批走私烟没关系，还缺乏有力的证据支撑。
赵宇回到豪华别墅后，一整夜都没有睡好，尝试着梳理头绪，却觉得越想越乱。到了第二天，他去找杨小宝一起吃过晚饭，八点多就出发去找张太成了。
去的路上赵宇还在担心张太成会不会溜了，万一他溜了，想再在茫茫人海找到他，那就不容易了。
结果到了出租屋一看，张太成老老实实待在屋里。
“走吧，带我们去你说的那个工厂。”
杨小宝神情淡漠，赵宇看着张太成，他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昨天自己对他造成的都是些皮外伤，隔了一天已无大碍。
张太成没有言语，跟在两人身后走出了屋子，一路走到棚户区外坐进越野车里。
“位置在哪儿？”
“你就往北边的二手商品交易市场开，我给你指路。”
……
将近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车子开到了距离市区二十多公里外的地方，有一片不算太大的厂房，四周围着围墙，门口两道生了锈的大铁门。
从外面看去，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任何情况，这让赵宇顿时警惕了许多。
“就是这里了，”张太成眼神注视着那片几十米外的区域，“我不能带你们进去。”
“不行，你必须跟我们进去！”
赵宇立即怒色相向，杨小宝率先走下了车，眼神极快的游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每次要我送货，他们都是打我电话才让我过来取货的。”张太成面无血色，语气冷漠的应声道，“要让他们知道我主动过来还带了陌生人来，他们会杀了我的。”
杨小宝听到了张太成的回话，远远看着围墙内散发出的微弱光亮，他回过头看了赵宇一眼，“让他走吧。我们自己进去就行。”
“啊？！”
赵宇惊得张了张嘴，也没有违背杨小宝的决定，悻悻的看向张太成，“行了，你快点滚吧！”
张太成转过身，沿着颠簸的土路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了弥漫的夜色之中。
“里面什么情况我们一点儿也不知道，这怎么进去啊？！”
赵宇犯难了，急切又无奈的表情看着杨小宝。
